方山海拔不高,山頂的懸崖也不是垂直到底,卻也有二十幾米的落差。這個十幾層樓的高度,對於一般人來說就是肉餅的變化。而對於蕭讓來說,也是肉餅的變化過程。
蕭讓不是神,在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車撞也會昏迷。況且這次是精神和肉體的高度虛弱狀態,後果必將不樂觀。
瓢潑的大雨衝刷著金陵城,有多少人感歎這場及時雨為這炎熱的夏天降降溫,又有多少人感歎這事態的炎涼。
王哲一臉驚恐的看著身邊倒下的手下,那片薄薄的樹葉讓他觸目驚心,他終於明白,自己和蕭讓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別人以前不過是把他當做螻蟻看待罷了。
王哲雙手顫抖,慶幸自己沒有拖著狙擊槍,他可沒有鳥性能躲過這片薄薄的樹葉。
想到這,王哲發瘋一般衝了出去,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絕!山頂上的石頭一塊塊被他推下懸崖,他沒有本事也沒有膽子敢下去,可隻要他推下的幾十塊石頭能有一塊打中蕭讓,那麼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蕭讓。
南方的雨水比較多,處於亞熱帶地區的金陵溫度高,雨水量也就高。米粒大的暴雨不停歇的落下,仿佛在哭泣懸崖下的蕭讓。
清晨也不再是清晨,連綿的大雨繼續洗滌著金陵這座藏匿了許多黑暗的城市。白素素拿起外套下樓,習慣性的走到蕭讓的房間門口,剛準備抬手敲敲房門叫這懶豬起床,懸在半空的手悻悻然縮了回來。
暴雨夾帶著狂風呼嘯著。今天這天氣似乎顯得格外的冷,冷得讓白素素心中有一股涼意。
天空灰得就像路過,坐在客廳,挽在手上的包也放下了。作為老板的她難得的想曠工一次,也許是這天氣的緣故,也許是在等某一個人。
金陵的一切並沒有因為這場不斷的大雨而變化,上班的上班。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白素素那樣,開著瑪莎拉蒂,還能想不去就不去。
開著電視發呆的白素素包裏的手機突然想起,是李君怡打來的。
“喂,媽。”
“素素,今晚回家吃飯。我叫了你蕭叔叔和薑阿姨,你記得把蕭讓也帶過來啊。”李君怡語氣溫柔,卻不容質疑。
“嗯?噢。好……”白素素放下電話,帶上蕭讓?自己老媽還真以為這家夥聽她的話乖乖回公司上班了。如果這家夥晚上都還不回來,怎麼過去吃飯啊!說他出車禍了?或者淋雨感冒住院了?
白天如同黑夜,黑夜就像白天。
陳倩無聊的躺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兩天迷人的長腿隨意耷拉在沙發上,一條短短的牛仔褲似乎也就褲衩那麼長。
“死家夥,壞家夥,你是死了麼?兩天都不給我打電話,兩天都不來看我。沒次都是我打給你,搞得像我成天粘著你似的,你也不看看,除了我誰還會要你這個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