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一支煙,一杯酒。(1 / 2)

要知下山路,需問過來人。常言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半點兒沒錯。不說別的,就人吃過的苦挨過的凍其他都比不了,受過的白眼吞過的淚水,那都是拿錢買不來的曾經。

蕭讓兩人很快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別墅區東角兩人縱身一躍跳了過去,飄然落地。

返回到車上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左右了,奧迪啟動朝著市區方向駛去。一路上蕭讓臉色冰冷眉頭緊鎖,邊上的蕭忠嗣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敵人就在眼前卻要選擇離去的心情放誰身上都不會舒坦。

路上蕭讓掏出手機給馬天浩去了電話,對麵馬天浩此時估計在酒吧呆著,聲音有些嘈雜。

“蕭兄弟,我在酒吧呢,有什麼事兒?”馬天浩衝著電話吼道。

蕭讓有些無語,有些奇怪這都兩點多了酒吧裏居然還會有客人。蕭讓也沒在意,說晚點再打過去便掛掉了電話。媽的,這生意好的有些誇張了吧,兩三點都還有人泡吧,癟犢子們真是生龍活虎。

蕭讓沒直接回家,在路邊一家燒烤店停了下來,叫了些吃的搬了箱啤酒。特麼的今兒心裏憋屈,得喝點兒才行。

此時店裏也沒人吃飯了,老板看能在收攤前做一筆生意,一張老臉也是堆著笑,問著兩人能不能吃辣椒。

蕭讓是無辣不歡,不過沒急著給答案,轉過頭朝忠老爺子笑道:“忠爺爺平常很少吃這些吧?能吃辣麼?”

蕭忠嗣一愣,佝僂的身子朝椅子後背靠了靠,雖說藝高人膽大,可畢竟是生死局,精神弦一直是緊繃著的,現在是時候鬆口氣了。

“我在被你爺爺撿回來的時候吃的街邊的剩菜剩飯,那時候能吃到這些東西晚上睡覺都得就口水。聽你爺爺說我是在湖南被他發現的,估摸著也是個南方人,再說了,這幾十年都在南方生活,吃辣很平常。”蕭忠嗣似乎心情很好,不知道是因為此時的環境很輕鬆還是因為其他,話明顯多了很多。一雙渾濁的眼裏多了一分清澈和追憶。

蕭讓點了點頭朝老板吼道:“辣!”

一臉笑意的老板笑著點頭道:“好勒!”手下的辣椒不客氣的往上招呼。

直到燒烤上來之前兩人再無話講,蕭讓是一門心思的考慮下一步改如何進退。一旁的忠老爺子則時不時看看蕭讓時不時看看天,眼裏滿是回憶的滄桑。

蕭忠嗣不喝酒,老板給來了一壺清茶。蕭讓也不勉強,雙指一用力夾來啤酒蓋仰頭來喝起來。一口氣吹了多半瓶,喝的滿身都是,把酒瓶往桌上一頓,特麼的那叫一個暢快。

看著蕭讓喝酒的模樣忠老爺子在一邊微笑著,年輕就是好呀,曾幾何時在蕭讓這個年紀,他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時候就算是叫他揮劍西去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一瓶啤酒下肚蕭讓開始平靜下來,拿起一串分量極足的羊肉串邊吃邊問道:“忠爺爺,你能說說我爺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在蕭讓的印象裏,爺爺就如同一個符號,前幾年都是從他父母嘴裏聽說的,第一感覺是個嚴苛正直的老人。兩人第一次間接接觸是在北京四合院裏,蕭讓在書房裏發現了一張寫有“兒當萬山,孫當讓”的字條。這事兒蕭讓沒告訴他老爸,老爺子和老爸的事兒得他們自己去處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情,有啥不能說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