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他抓緊了手機,然後再次問道,
“什麼叫不能過來?”
“刁朗,你別無理取鬧…”冷沉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小模特,便軟糯糯的說道,
“冷總,不行就掛掉好了。”
而小模特的話音剛落,冷沉的電話,在刁朗這邊,已經被掛掉,刁朗拿著手機的手,還在僵持著,天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們倆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隻要想起,冷沉之前為自己做的那些,現在都用在了那個男生的身上,刁朗的心就像是刀攪辦難受。
感情是自私的,誰會願意與他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而這邊,南傑穿著性感至極的薄紗,跨坐在冷沉的身上,他剛才隻是吻了他的胸肌,還沒有進入主題,就要自己下來,而這簡短的小視頻,也隻是做個樣子罷了。
孟誠要自己是做個樣子,冷沉也這麼要求,但南傑,卻十分的不甘心,不過看到冷沉的臉,他還是乖乖的從冷沉的身上下來,看著冷沉腰間穿得很嚴實的內褲,南傑恨不得現在就把它給扒下來,然後好好感受一下,那個物件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
刁朗在下午工作不忙的時候,抽空又給冷沉打了個電話,可那邊依舊像昨天晚上那樣,繼續無人接聽。
不管剛才的事,是怎麼樣的突然,刁朗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想起最近日子裏,冷沉的反常,刁朗又好想探聽一下事實,很想知道,這都是怎麼回事。還有,自己左手上的香檳色鑽戒,他不相信,這個戒指,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裏,刁朗就想給尹致遠打電話,知道下是怎麼回事,可那邊,竟然也是無人接聽。
想想,人家尹致遠也是個企業的老總,怎麼能隨時的接聽工作之外的電話呢?想到這裏,刁朗也不再給尹致遠打電話。
下午下班時,刁朗想著買點東西去看看奶奶,刁朗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是覺得,奶奶今天好像特別的開心…
一家人一起用過晚餐後,刁朗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想打算再這裏住下,晚上很晚的時候,刁朗發現奶奶的房間裏,很靜,而且,靜的有些反常。刁朗隨手敲了下門,那種不好的預感,讓刁朗心裏發慌,他見裏麵沒人應聲,便直接推開門。
隻見刁慧儀半臥在床上,好像要伸手拿什麼都東西。
“奶奶!!”
…
【同濟醫院】的搶救室。
刁朗一個人呆坐在等候區的休息椅上,心口仿佛壓著一個巨大的石頭,這時,他想不到該找誰,好像想了好久,隻有自己才能陪伴在奶奶的身邊。
刁朗自己就是個醫學生,他知道,奶奶的病情本來就不好,他一直很關注奶奶,怕她骨折,因為肺癌晚期患者,骨轉移的時候,一旦骨折,病情會更可怕,但刁朗卻疏忽了,一直關注奶奶骨骼變化的他,卻忘記了,人上了年齡,各個器官都在衰竭,心髒也不例外。
急救手術的時間越長,刁朗回憶起過去的事,就越多。
從他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總是吵架,然後陪伴最多的人,就是奶奶。而奶奶的命也不好,爺爺年輕時出現意外,早早離去,奶奶怕爸爸受苦,便一個人帶著孩子。
可後來,因為爸爸在婚姻中傷害了媽媽,奶奶怎麼勸說都不管用,便一氣之下,不認這個兒子。從此之後,爸爸不像個做兒子的,也不像個做父親的,一直關注於自己的生活。
而奶奶覺得一直虧欠兒媳婦的,便把離異後的,兒媳和別人生的孩子,和刁朗,一直帶在了自己的身邊,她覺得,這個家已經給兒媳帶來了很大的痛苦,那麼帶著這個孩子,不去打擾前兒媳的新家庭,也算還她的了。
再後來,父親不再過問自己和奶奶的事,媽媽,也不再關心自己和刁弘的事,之前的夫妻完全不關注這個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的家…
這麼多年來,沒有奶奶的話,就沒有自己和“兒子”。
想了好久好久,想到頭都覺得疼,刁朗還是撥通了冷沉的手機,這次的撥打,不帶有任何期待,隻是很多次撥打後的一種條件反射,刁朗看著手機屏幕上連續跳躍的數字,依舊沒有回應,刁朗的唇,無奈的向上勾了勾,最後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間,兩行淚爬上了刁朗的臉頰。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淚的原因是什麼,因為奶奶,還是因為冷沉,或者因為自己?
刁朗卻不知道,在他撥打電話到時候,走廊一個大型盆栽的後麵,躲著一個身影,那身影的主人,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卻遲遲不肯接聽,他怕接聽起來後,會被刁朗發現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