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不放棄的,到了陽台那裏,看著冷沉擁住了在跑車前等待他的那個模特,刁朗認得,就是那個在各大手機網頁中,出現過的冷沉緋聞男友的消息,他應該就是冷沉的新歡了。
刁朗木訥的回到茶幾前,看著那枚香檳色鑽戒,刁朗一把把那張卡,扔到了地板上,然後躺到沙發上,眼淚繼續洶湧而出…
醫院內科病房裏。
刁朗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要把自己隔離在另一個世界裏,臉頰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額發有些發潮的粘在皮膚上。
刁朗這次的病情,來得很快,沒有任何預兆,發燒竟然達39度,而且高燒不退,口中總是說著無意識的話,醫生用過藥,但效果不明顯,最終物理降溫時,也隻是勉強的減低了一點,很快又恢複過來。
奶奶的過世,感情的重創,讓刁朗本來就不那麼強健的身子,變得更加瘦弱,宿南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薛俊林也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但卻不敢停留太久,他怕刁朗看到他時,會不高興。
“醫生,為什麼他的情況會這麼糟糕?”宿南也很好奇,到底這是什麼情況,醫生這麼用心的治療,卻還是效果不夠顯著。
“宿總,是這樣的,現在給刁先生用的一切藥都是最好的,但因為他的心情好像太差,這種低壓的負能量,讓他不願意麵對現實,也就咱們常說的心病。”
聽了醫生的話,宿南也懂了,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治療就可以完成的,他思考了很久,最後為了刁朗的安危,他驅車到了冷沉所在的地方。
宿南知道,冷沉最近一直住在尹致遠企業旗下的一個高檔賓館裏,當他找到的時候,尹致遠得知了宿南來這裏的真相後,便給他讓出了路,讓他看看冷沉,但宿南在看到冷沉的時候,剛才的怒氣,卻全然消失。
因為,冷沉現在,因為強烈的眩暈,躺在那裏不能動,眼睛已經在間歇性的失明,聽力也在眩暈發作時,會消失…
不吃藥,會發病,吃藥,卻又讓毒素擴展得更快…
“你走吧…冷沉的狀況,你也知道了…你來過的事,和你剛才說的事,我會傳達給冷沉…”
尹致遠每次看到好友承受這種折磨,心理上也有著很大的煎熬,他也知道,刁朗現在情況不好,但要是讓他知道真相的話,隻怕後果會更可怕。
宿南從那裏出來後,整個人像是個木頭似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甚至都不如來的時候,有信心,最起碼那時對冷沉有些希望,希望他聽到刁朗的事之後,能出現安慰一下,可現在看來…
宿南再次回到刁朗的病床前時,握著刁朗的手,祈禱著,他快點好起來,時間又過了兩天,經過積極治療,物理降溫,刁朗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也許當不好的情況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會恢複平靜。
刁朗出院後,到宿南那裏,把刁弘接了過來,這邊的事,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總不能總是麻煩宿南吧。刁朗這麼想,倒是很正常,可宿南卻沒有忘記當初冷沉給他打電話時,還有那天刁朗發高燒,自己去找冷沉時,尹致遠和他講的那些話。
尹致遠和冷沉一樣,他們一致認為,把刁朗交給宿南照顧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哪個方麵。
宿南一直對刁朗有意,最近這麼照顧刁朗,也是他心甘情願,但想到刁朗要把刁弘接回去,他就好想挽留,想把他也留下來,和自己同住,以後談和自己交往的事。
但一想到,刁朗的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冷沉,又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機會,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好像還有點乘人之危的嫌疑。
想了好久,宿南還是沒能把想法和刁朗說出口,隻是派人把刁弘和刁朗他們送回了公寓。
奶奶走了,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刁朗接替了照顧刁弘的生活,倒也過得充實。
這天,上午馬上要午休的時候,刁朗接到了尹致遠打來的電話,當看到尹致遠的電話後,刁朗的心,還是一震,因為最近忙著讓自己從悲痛中走出來,他都沒有去繼續關注冷沉的緋聞信息。
可是現在一看到尹致遠,這個和冷沉關係最近的男人打來電話時,刁朗還是會不知不覺間,想起那天冷沉在公寓裏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他摘下的那枚香檳色鑽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