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致遠和刁朗說好了,來到了離【輔仁醫院】不太遠的一個餐廳,這裏環境優雅,很適合談事。
尹致遠看到刁朗明顯的比之前瘦了很多,刁朗以前就不胖,現在更是瘦得讓人有些不敢認。也理解那天宿南為什麼那麼著急的來找冷沉。
可事情的發展,需要尊重冷沉的想法,尹致遠握緊了手裏的包,要刁朗坐在自己的對麵,像很久以前那樣,把菜單推到了刁朗的跟前,讓他點餐。
刁朗看了下,根本沒有點餐的心思,隻是對尹致遠說道,
“冷沉是不是有話讓你傳?”
尹致遠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才剛出院沒多久,先點點東西吃,我們邊吃邊聊,身體要是不好了,那還怎麼照顧刁弘不是?”
聽到尹致遠的話,刁朗也覺得自己該保重下身體,他隻是很隨意的點了一份麵,然後把菜單推到尹致遠身邊,
“冷沉,他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刁朗的聲音很輕,但聽起來卻有一種肯定,那種肯定像是不相信之前冷沉的所作所為。
尹致遠看著刁朗左手上,依舊帶著的那個香檳色鑽戒,他的心也跟著一揪,知道冷沉這是遇到了真愛他的人,隻不過現在這個情況…
“就是你看到的情況…”尹致遠的回答,有些愧疚,因為他答應過冷沉,不能把實情和刁朗說的。
看到尹致遠一副無奈而又愧疚的樣子,刁朗也能從中看出些什麼,他有些控製不住,馬上,又有熱淚盈上眼眶,
“情節很嚴重嗎?”
“刁朗!”尹致遠知道冷沉和刁朗之前的感情,但沒有想到,冷沉之前做了那麼多的戲份後,刁朗還會這麼一心一意。
“我不是傻子,之前沒有過問,是因為我太忙,顧不過來那麼多…這其中,肯定有事,隻是你不說罷了…尹致遠,你回去告訴冷沉,我會等他的…”刁朗說著話,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往外流,看的尹致遠也跟著難過。
他拿了紙巾,遞到了刁朗的跟前,卻被刁朗躲過,
“這些日子宿南的陪伴,我很感激,但這是你們的告訴他的吧?是不是?你們讓我跟著宿南對嗎?把我當禮物轉贈是嗎?你們怎麼能這樣?”
尹致遠默默的把文件拿出來,然後打電話通知了律師,告訴冷沉給刁朗留下的財產,而刁朗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在乎錢,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尹致遠回到了住處,剛要和冷沉說這邊的辦事結果時,卻發現冷沉隻是留下幾行字,告訴他離開…
尹致遠知道,冷沉這是真的想走了。因為如果冷沉再不走的話,體內的毒素就會讓他陷入身體的癱瘓,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會允許那樣的事情出現呢?
他知道,一向自尊心很強的冷沉,這是無法忍受日後死在病床上,無法忍受自己不能自理的樣子,選擇獨自離開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尹致遠了解,這次的離開,就是自己和冷沉的永別。
這天下班後,刁朗選擇直接去了冷沉的公寓,因為在那裏,有他之前放的東西,當他把公寓的門打開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刁朗才過來收拾東西,因為換做剛開始麵對分手時,自己一定會受不了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沉澱,刁朗的情緒已經不那麼激動了,他隻是看了下周圍,然後深吸一口氣,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刁朗在收拾到一個外套時,他發現了那次被張和旭帶走時,給自己的那張名片,刁朗知道那玩意現在對自己沒什麼用,便隻是把它扔在了垃圾桶裏,但下一秒鍾,就像是有某種預感似的,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是承誌。
刁朗接起電話後,承誌告訴他,最近張和旭行動詭秘,不總是回到別墅,好像貝夢丹也要對刁朗不利。
刁朗聽到承誌跟自己說的話後,單手扶了下額頭,他沒有想到,事情都到了這種程度,她依舊要趕盡殺絕,冷沉的情況,刁朗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知道他一定不好過。
天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讓身邊的人怎麼樣,她才肯舒服?
承誌屬於為張和旭做事,自己也不能太難為他,能這麼告訴自己注意安全,已經很難得了。
和承誌通完電話之後,刁朗匆匆的收拾好東西,便馬上往回走。
…
刁朗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疑神疑鬼的人,但這幾天,他總是覺得身邊有個人在時不時的關注自己,可是每次發覺時,再一回頭,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在想了很多之後,刁朗還是撥打了尹致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