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刁朗在經過剛才的緊張情緒之後,還在好奇是誰的手機,當口袋裏真切的震動提醒著他時,才知道,有人在給自己打電話。
“你在哪裏?”尹致遠有些不放心,便想著在行動前給刁朗打個電話,確保他的安全。
“我剛剛從會所裏出來,今天參加一個同事的生日聚會。”刁朗邊說著,邊用手扶了下額頭,剛才在裏麵喝了點酒,難免會有些頭發暈。
尹致遠聽說刁朗沒有在家,而是在外麵,頓時心裏一驚,忙問道,
“在哪個會所?”
刁朗聽到尹致遠語氣有些著急,便馬上抬起頭看了看上麵的標識,剛要和尹致遠說的時候,就感覺後腦好像有什麼重的東西朝自己襲來,刁朗猛地回頭,恰好躲過這一襲擊,但手機卻在慌忙躲避中掉落在地上。
“喂…刁朗…說話,你在哪裏?”
手機那邊響著尹致遠急切的聲音,但手機的主人早就不知道追到了什麼地方。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查,尹致遠已經知道了貝夢丹的行蹤,算計好了,今天晚上帶幾個人把那個女人給做掉,在行動前,想給刁朗打個電話,知道他平安就好,可沒有想到的是,刁朗竟然在這晚遇到危險。
尹致遠怕刁朗在那邊有危險,直接撥通了承誌的電話,承誌雖然給張和旭做事,但在這件事上,尹致遠相信承誌會幫助刁朗的,而且,承誌屬於張和旭身邊的自由人下屬,沒有任務的時候,也不會阻礙尹致遠,更何況,承誌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刁朗被襲擊後,雖然沒有馬上倒下,但也被碰到了頭,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一個角落裏,剛想緩和一下,攔輛車走的時候,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給抓到了離會所更遠一些的角落裏。
“想不到還真是你,我還沒想著找你,你還來找我了,怎麼,想我了嗎?”女人的聲音柔美好聽,她單手捏著刁朗的下巴,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刁朗的臉頰上。
本來被剛才那一擊就沒緩過來,現在又被架到這裏,刁朗的頭一直暈暈的,他看清貝夢丹後,心裏頓時一涼,知道這次被她遇到,肯定是凶多吉少。
刁朗用力閉了下眼睛,緩解下頭暈,然後眉頭緊鎖,
“貝夢丹,你膽子可真打,敢跟張和旭混在一起,就是讓冷沉不好過是嗎?”
“嗬嗬~有什麼不敢的?那隻是其一,另外,我也想讓你死個幹淨,敢和我搶男人…”貝夢丹說完,一伸手泄憤似的朝他的臉頰上招呼過去。
清亮的巴掌聲,在這個郊區的角落裏,顯得極為清晰。
“不是說,把冷沉教訓了就行了嗎?”張和旭在一旁抽著煙,看著那女人發泄似的朝刁朗打著巴掌,不禁有些動容。
貝夢丹的手稍微停了一下,眉毛一挑,朝張和旭問道,
“怎麼了?我打他你心疼了?”
張和旭以為貝夢丹會就此停手,但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把保鏢身上的槍一把抽了出來,扣動扳機,就要朝刁朗開槍,這時,張和旭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一把奪過貝夢丹手裏的槍。
“夢丹,你不能殺他,知道嗎?”
貝夢丹好像也沒有想到,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張和旭竟然還能阻礙她殺掉刁朗,就算之前沒有和他說好,自己能隨意的殺人,那她要傷了刁朗,在她眼裏,張和旭也是不該管的,好歹自己也陪了張和旭這麼久。
貝夢丹看向張和旭時的眼神,有著一種很濃重的幽怨,
“為什麼不能殺他?就因為你也對這個男.娼動心了,對嗎?”貝夢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怨恨恨不得把刁朗給大卸八塊,憑什麼是個男人都會刁朗動心?
一個男.娼有什麼好的?
“這是兩回事,我告訴你不能殺就是不能殺,別忤逆我。”張和旭還沒到被一個女人給左右的程度,更何況,他可不是冷沉,隨意的就被她給控製住。最近的接觸,無非是和貝夢丹之間各取所需罷了,交易之外的事,張和旭分得可是很清楚的。
貝夢丹見自己沒有槍來傷刁朗,便直接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個軟刺來,這個東西是她跟了張和旭之後,留在身上防身的,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用場,她抽出軟刺後,迅速的往刁朗的心口處刺去,動作快的,讓張和旭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但刁朗知道,貝夢丹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個女人對愛情已經有了很深的執念,她眼底的幽怨,是自己無法想象的,得不到冷沉的愛,就加害於他,在貝夢丹的眼裏,如果沒有自己,也許她和冷沉之間會走得更遠更好。這次,難得的遇到了自己,她又怎麼會礙於張和旭的話,留著自己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