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一片海域之中,倏然出現了許多大大的漩渦,幾乎將這一片海麵都布滿了。水浪滾滾,旋轉間轟鳴不斷,在一片聲浪中,那些漩渦裏驟然被甩出許多人來,有些還算衣冠楚楚,有些卻是滿身狼狽,有些出來後就立在了法器或者已然禦風而行,但也有些一時不穩跌落水知—倘若是恰好又落回漩渦的,就被那急速旋轉的水流弄得遍體鱗傷甚至當場隕落;又或者栽倒進一旁湍急的海水中,淋成個落湯雞了。
倏然間,一道雷光自一個漩渦中爆出,一晃立在了半空中,竟然是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神情冷峻,眉眼間卻帶著一絲焦急地看向自己懷中之人。
他懷中人身著青衣,是個氣質冷淡的少年,此刻睜開眼來,眸似寒星,不慌不忙。
“我無事。”
這兩人,自然正是葉殊與晏長瀾。
晏長瀾心下稍安,仍舊這般攬住葉殊,而葉殊則朝下方一拋,就拋出一艘寶船。
兩人俯身而下,一齊立在船。
隨即,寶船驟然飄開,已是遠離這有無數漩渦的海域。
晏長瀾看向葉殊,問道:“可要等白鳳瑤幾人?”
葉殊道:“走遠些,且瞧一瞧再。”他略頓了頓,“不得這傳承還真會落入他們手鄭”
雖隻是猜測,但畢竟他們在秘境中幾度恰好能相助花顏月幾人,花顏月跟那傳承似乎應是有緣分的。隻要無人比她更有緣分,她或許真有所得。
晏長瀾雖不在意花顏月是否能得傳承,左右他與阿拙出手也隻因本心罷了,但若是花顏月真有傳承在手,倒也是一件好事——不論如何,他們與白府、花家都算有些淵源。
寶船又往遠離漩渦之處而行,其間又有不少修士趕來,有些不懷好意之人都挑著那些落單之人下手,反而葉殊與晏長瀾有這樣一艘寶船,晏長瀾又放出金丹修士氣勢,叫許多人避開去,並不敢輕易拿他們下手。
不過,雖築基修士盡皆躲開,金丹修士中卻有幾人見寶船很是華美,暗自猜測船人頗有資財,故而邀朋喚友,三五人將這寶船圍住,以為可以盡快將寶船拿下。孰料晏長瀾哪裏是幾個黃丹修士可比?紫丹法力雄渾無匹,其風雷真意——哪怕如今隻施展出雷屬『性』來——更是極有威力,隻數道劍光閃過,就有金丹修士硬生生被劈成兩半,瞬間垂死,另幾個金丹修士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留在此處?自是迅速離開這塊鐵板,去找其他的軟柿子捏了。
這一幕,也落在其他到來的修士眼鄭
於是接下來不短時間裏,這艘船洋洋行在海麵之,連金丹修士也都避讓了。
離得頗遠後,葉殊『操』控寶船暫且停下。
晏長瀾神識一掃,已察覺在那些漩渦裏,甩出來他倆那幾個熟人,都有些狼狽,但似乎他們認得了新友人,那個年輕公子拋出一艘品相頗佳的寶船,瞧一瞧比花自然手中的更強一籌,就將他們一起載了,飛快朝外麵行駛而來。
這幾個都是築基修士,自是有人盯,將其包圍,但那名年輕公子卻激發船禁製,竟然生出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子,讓那些攻擊盡數打在了罩子,半點傷他們不能。
與此同時,船又生出炮管一般的物事,那年輕公子填了許多靈石進去,對準那些襲擊之人一通轟炸,霎時間,炸沒了一片敵人。
葉殊瞧見所有,神情微緩:“看來,與你我無關了。”
晏長瀾笑道:“那我們先回白府罷。”
葉殊微微頷首:“也好。”
隨即,寶船不再遲疑,徑直朝岸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