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的回歸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蕊兒從頭到腳將南宮景看了個夠,見她步履輕盈,臉色尚佳,笑著問道:“看來小姐王城之行收獲頗豐!”
南宮景點頭,勉強擠出了笑臉問道:“你可曾見過我父親與其它部落有過聯係?”
蕊兒略有些神色慌張的將後廂的門關上,問道:“小姐可是發現了什麼?”
南宮景將西陵宇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蕊兒,隻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說道:“這些話也就他西陵宇能說的出來,老宮主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他有自立一國的心思,這些年何需韜光養晦,不理世事。他們這些不過都是欲加之罪,我看滅門之禍斷與他西夏王室脫不了幹係!”
南宮景看了看蕊兒問道:“什麼叫不理世事?父親不是一直都是天峰宮宮主嗎?”
蕊兒答道:“老宮主在世時已經將天峰宮的事情盡數的分派下去,就連稅收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雖然東涼、天羅多次前來,老宮主也無背叛之意,怎麼可能與哪些土寇、莽匪之流同流合汙呢!”
南宮景沉思片刻說道:“你跟著父親的時候居多,你可發現過什麼異常?”
蕊兒轉著圈的走來走去,突然說道:“我想到了,我見過西陵楚,怪不得那日他第一次來玄關閣我就覺得眼熟呢。我有一次從老宮主的書房外見過他,而且那天我看見老宮主生氣的把他最愛的茶具砸了,好像還說什麼簡直是癡心妄想!”
南宮景定眼看著蕊兒,隻見她泄氣的說道:“我就知道這些,老宮主一般接待客人我是不會讓我過去的,而且我也很少在院裏走動,知道的並不多。不過老宮前死前讓我告訴你不管在哪兒,都不要與西陵這個姓氏有所瓜葛。我當時還以為老宮主是讓我們離開西夏的意思,所以也沒多想。”
“那父親可曾說過別的?”南宮景問道。
蕊兒搖頭歎息道:“小姐對不起,是我無用,我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
南宮景不等蕊兒說完便打斷她說道:“這是父親的決定,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的決定!”
南宮景實在是心煩的很,讓紫棋給她安排了幾個安慰,稍微梳洗了一番便前往天極峰。想到上次與紫棋來的時候行了四五個時辰,這次她快馬加鞭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崖邊。
自從出了玄關閣南宮景便知道有人跟著她,回頭喊道:“後麵的朋友可否出來見上一麵。”
四個暗衛麵麵相覷,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南宮景靠近四人冷聲說道:“都處理幹淨再過來。”
然而不等眾人反應,她便自顧自拿出繩索攀爬了下去。南宮景下到穀底,便毫無懸念地看見了溪邊的祈婆婆,說明來意便隨祈婆婆走了回去。
“小姐近日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祈婆婆看著眉間緊繃的南宮景問道。
南宮景看了看祈婆婆一眼說道:“倒也沒什麼,隻是前些日子新認識了一個朋友,可是後來才發現他接近我是另有所圖,有些失望罷了!”
祈婆婆邊走邊說道:“老太婆我活的太久了,也能將人世間這些情愛之事看的透徹,這世間之事哪樁不是別有用心呢。隻是得看他是何居心,就如同你父親與你母親,當年也是冤家最後還不是一樣恩愛還有了小小姐你。”
南宮景不明的看著祈婆婆說道:“婆婆莫不是聽錯了,我說的是朋友不是婚嫁對象,您想多了!”
祈婆婆看著南宮景賭氣的背影繼續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婆婆隻希望你好好活著、開心活著。”
南宮景加快了步伐將祈婆婆遠遠甩在身後,她本就不高興,讓祈婆婆這麼一勸更是煩心,她自知自己是十足的顏控,可是她怎麼會喜歡那個gay呢,而且還是個心思縝密、包藏禍心之人。
“小姐的武功怎會進步如此之快!”祈婆婆在南宮景身後自言自語道,隻是南宮景此時心緒有些亂加上離的尚遠並未聽見。
南宮景剛到訓練場便被大家團團圍個水泄不通,幾個歲數較小的孩子更是牽著她不撒手。南宮景正聲道:“今日我前來便是要帶你們一些人出去,可是你們務必達到要求才行!”
眾人點頭高呼,在這裏待的太久,雖然有趣可是他們也向往外麵的生活。
南宮景把所有的師傅聚集在了一起,然後說出自己的需求,眾人商議完已是黃昏。
祈婆婆自己特意給南宮景做了她小時候愛吃的飯菜,南宮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龍筱筱的記憶,吃著吃著便已淚流滿麵。她不忍別人見她這幅模樣,便早早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