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感謝你提供的材料。”
“你!”
張文昌的確崩潰了。
這一次,連修複的機會都不大了。
並且由於那個詭異鐵傘的影響,連回收自己的顏料的可能都不存在了。
簡單的,就是他失去了對自己部分能力的掌控。
這樣張文昌僅存的意識充滿了暴怒於忌憚。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也停止了報複。
因為,擔心自己凝聚了詛咒的顏料越用越少。
這玩意,很浪費鬼的力量。
於是,在裴戈手電筒的照耀下,之前明顯能夠感受到的危機感漸漸收斂了許多。
主要是之前緊繃預發的詛咒被張文昌藏了回去。
“我想要的,你估計給不了。”
裴戈調整了臨時做成的傘,打著手電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
“這麼緊張這個房間嗎?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頂著這個不倫不類的保護傘,裴戈繞開了倒在地上並散架了的板凳,走近了一個桌子。
不得提一句,那就是所有的房間裏麵的基本布置都差不多。
並且這個房間裏麵的基本設施也差不多。
一個床,一個櫃子,一個椅子,一個桌子而已。
但是,這房間的布置就很有意思了。
桌子,被拉到了正中間。
“你,出來!”
“別逼我!”
“還能商量!”
各類聲音從走廊響起,帶著一種詭異的回音,仿佛就要撕裂眼前的一切一般,震動著每一處顏料覆蓋的地方。
然並卵。
隻要進入狀態,裴戈哪有心情去管厲鬼啊。
順手捏起一個粘滿了灰塵的鏡子,裴戈細細的看著房間的一切。
(不錯,這個房間是真正住過人的,並且是急忙搬走的那一種。)
房間住過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這一切都太怪異了。
整個房間充斥著混亂,似乎經曆過許多發泄式的報複一般。
床被拉了出來,桌子斜著放置,並不是像其他房間一樣,放在櫃子周圍。
連板凳,都摔散架了。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讓裴戈抱有這麼大的興趣。
他用手電照向曾經放在桌子的位置,湊過去,才有了一點發現。
“第一幅畫。”
這是裴戈第一次找到帶有明顯標誌的線索。
畫作的位置在櫃子由正上方,也就是曾經擺放桌子的正上方角落。
那是非常複雜的圖塊,大量運用了曲線和柔和的橢塊來堆砌。
並且在可視光的照耀下,顏色中呈現出淡淡的暗黃與淺灰色。
明明這兩種顏色的交織,是能呈現一種非常明顯的效果,卻不容易被忽視。
(可是這……不是視野盲區吧,不對!)
想到一些東西後,裴戈便把手電轉了一下位置,從左側開始向櫃子照了過去。
畫塊的存在感,淡薄了。
同理,從頂上向下投射光線,也是一個效果。
裴戈歎了口氣,無奈的看向被水泥封死的整個窗戶。
(算不算無心插柳呢?)
他覺得但凡有一道其他的光束參與,都會使調查過程被幹擾。
(混淆視線……這子自學到這種變態的地步了?)
很明顯,張文昌在此時,已經能夠變態的運用光影效果來滿足自己的計劃了。
接下來,就是裴戈的分析時間了。
但是,先來一張照片再。
“哢嚓。”
走廊的雜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