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胥眉頭一皺,“萬一她是故意把你引過去的呢?這很危險啊。”他看了眼西域的表演,“表演也快結束了,咱們等一下等表演結束了,就我們早點離開,其實是跟上燕泠,應該沒問題的。我跟著你,我才安心。”

胭嫵愣了愣,那句“我跟著你,我才安心”莫名其妙就走進她心裏了。她心裏那塊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碰撞,這一刻是顫動了下。

“好。我等你。”胭嫵莞爾,原來有一個愛人陪伴的感覺,如此美好。

風兒呼嘯著,明兒就是立冬了。隔著浩大的禮樂聲,都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那邊的風聲。

“呼呼呼……”每一聲,都是讓人感到呼吸不順暢,渾身跟血液凝固似的難受。就好像,多呼吸一口氣,都會被冷死。

胭嫵下意識的把自己裹緊,免得著涼。鄔胥看在眼裏,毫不猶豫的將人擁進懷裏。不容她拒絕,鄔胥快速啟唇便是——“還冷嗎?”

胭嫵似乎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反應過來,便道:“不了。”她回頭看著鄔胥,好想吧唧一口呀。可是很多人看著呢。

萬花皆落的秋,隻有菊花還在頑強抵抗那逼近的嚴冬。梅花也在醞釀著自己的芬芳,誓要在冬,闖出一道奇跡。西域人很是用心,表演時還派人去給每位觀賞者送來花。一盆花,插著一支開了的菊花和一支梅花的花苞。

胭嫵和鄔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為什麼笑?願你的生活似花團錦簇。

又過了一陣子,表演結束了。

鄔胥這次什麼都不願意讓胭嫵自己一個人過去了,必須陪著。

胭嫵無可奈何,但也知道鄔胥是為了她,所以沒有拒絕。

他們看著沒人注意他們倆,就往真燕禰那邊去。燕泠那邊他們決定不跟了,無論怎麼,都是見真燕禰重要一些。

真燕禰的生活可謂是奢侈糜華,用的是真金真銀打造的餐具,坐著的桌子椅子,是漢白玉做成的餐桌。

鄔胥和胭嫵到了時,真燕禰還一臉懵逼。

“誒,鬼王殿下啊,”真燕禰突然反應過來,就是給鄔胥獻殷勤。他雖然暗地裏看不慣鄔胥,甚至當年拿走了鄔胥的帝位,但是表麵上的禮數還是要做足。

真燕禰客客氣氣的請他們倆坐下來好好聊,“皇兄找我有什麼事?”

“想請陛下幫個忙。”這次是鄔胥開的口。他的話,相對於胭嫵的話來,會給真燕禰一些壓力。畢竟真燕禰一開始可不就是因為鄔胥太強了才跟他搶帝位的嗎?

真燕禰掐媚著笑:“啊……哈哈哈,是什麼事讓皇兄如此著急,過來找我幫您呀?”真燕禰在鄔胥麵前都不敢有架子,“朕”之一字,都不敢出來了。

鄔胥笑笑,“陛下應該知道光浩的真實身份,並不是西域派來的人吧?我想請陛下幫的忙,很簡單,讓他身份暴露了,其餘的事情便由我們去負責。之前光浩可是想要我性命的,陛下該不會不知道吧?”。

真燕禰臉上變來變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是知道自己親妹跟西域那些人有交往吧,不想連累到自己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