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讓屋裏的氣氛和諧了很多,看著默不作聲的秦沫,卓曉君語調溫和了些問道:“秦沫,多年不見了,你過的怎麼樣?”雖然她從周凱口中知道秦沫這些年的狀況,也知道秦沫為什麼會這樣消沉,可她還是忍不住這麼問了一句。“也就那樣吧!”秦沫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不想多。
秦沫是一名沒什麼名氣的網絡作家,平時就窩在這個黑屋裏,足不出戶的寫,十年來都是這樣,除了少有的幾件事讓他外出過。比如,周凱與卓曉君的婚禮。
他的作品平平無奇,充滿了不平與悲憤,鮮有人關注,隻是靠著微薄的稿費度日,前幾年還過得去,近幾年隨著上海生活的不斷提高和房價的飛速上漲,他的收入隻能夠支付這間屋的租金,更不用花錢購買他每的必需品…“酒”,用酒精麻痹聊頭腦自然寫不出什麼好作品,他的生活日漸頹廢。周凱每隔幾都會來看他,每次來都帶許多日用品和酒,秦沫並不接受他給的錢,但對他帶來的東西卻不拒絕。平日裏周凱來了看到的都是喝醉了在床上沉睡不醒的秦沫,將帶來的物品冰箱裏擺放好,並簡單收拾房間後提著一大袋垃圾離開,今日卻是意外的遇上了難得清醒的秦沫。
這時背後的鐵門傳來了“吱呀”一聲,一個粗重憨厚的聲音傳入耳中:“難怪今出門遇喜鵲,原來是個好日子啊!喲!卓大姐也在啊!你不是永遠不進秦沫的狗窩嗎?你還什麼來著…嗯…”
“別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讓你在麗那領不到這個月工資!”卓曉君瞪大眼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來人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卓曉君身旁周凱,周凱回饋他的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臉色。
來人叫李大慶,濃眉大眼厚嘴唇,一臉憨厚,他與秦沫和周凱是好朋友,高中時因為成績不好留級後與秦沫、周凱同班,高一時遇到高年紀裏有幾個太保“拔毛”,李大慶經常在放學的路上被打劫。有一秦沫和周凱一同騎自行車回家正好遇上,最終以秦沫右手脫臼的代價將對方打跑。李大慶對二人此舉甚是崇拜,此後李大慶每日上學放學都與二人同行,也不再有人來欺負李大慶,漸漸的三人成為了好朋友。
到秦沫和周凱的關係那就更不一般了,秦沫母親蘇琴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是當地有名氣的才女,傾慕她的男生很多,畢業於某名牌大學國學係,畢業後出人意料的嫁給了一個職員,在家做了全職太太相夫教子。可惜事以願違,秦沫六歲時父親因故去世,留下母親蘇琴一人獨自照顧他,母親隻有一邊給人做家教一邊教育秦沫。單親家庭的環境對秦沫有很大影響,有些叛逆,對社會的不公平有諸多不滿,同情弱,好打抱不平,學習不是那麼用功,但一直因為母親的細心教導和家學淵源,他成績一直很優秀並擔任班上的班幹部,這是最讓好哥們周凱最羨慕嫉妒恨的。
周凱的父親周國慶年輕時一直愛慕蘇琴,從蘇琴出嫁到喪夫,再到她獨自一人撫養秦沫長大,到後來周國慶擔上了一區副區長,一直對秦沫母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自然而然造就秦沫與周凱從到大的兄弟情誼。
周凱向李大慶問道:“今怎麼有時間到秦沫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