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卓董陪市裏領導來棚戶區一個改造項目工地召開現場工作會議,一時結束不了,所以我就順道過來看看秦沫。”

“好你個李大慶!你竟然把我爸爸一個人丟在工地上自己跑出來偷懶,你這司機怎麼當的?回去我就告訴我爸爸扣你一年工資!”卓曉君擠兌道。

“冤枉啊!大姐!我是得到卓董的允許才來的,卓董還讓我問候秦沫呢!再來看秦沫不算偷懶,是吧?”李大慶著轉頭看向窗下秦沫道:“對了,剛才在門口遇到房東太太,她讓我轉告你,社區快要拆遷,今年的房租也到了,讓你盡快搬出去,哪要搬家通知我,我來幫忙收拾。”

周凱馬上接話道:“秦沫,前幾我跟父親去看望蘇阿姨了,她的身體大不如前,希望你回去看看她,要不你就搬回去住吧?母子哪能有十年都解不開的結!再十年前阿姨也是不得已才……”沒等周凱把話完秦沫插道:“我會去看母親的,但我是不會搬回去住的!”

一旁的卓曉君不樂意了,道:“秦沫!你至於十年來意誌消沉這樣嗎?連你媽媽都不管,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哪有當年風雲學長的氣勢?你看你現在跟黃浦江邊要飯的乞丐有什麼分別?不就是因為當年寒寒的死嗎?現在她還好好活著呢!你現在這個鳥樣你有什麼臉去見她!”卓曉君因為看到秦沫對周凱的不禮貌,開口劈裏啪啦的指責了秦沫一通,當最後一句話出口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所有饒目光都看著卓曉君,有詫異、有責備、有痛苦和驚喜上百種情緒交織成的表情。秦沫臉上的傷疤不停的在顫抖,另一半臉上想歡喜卻又笑不出來,他死死的盯著卓曉君的眼睛,仿佛再:“你再一遍!再一遍!”

卓曉君被秦沫的目光盯的有點發怵,下意識的往周凱身後挪。

“哎!”這時周凱發出一聲歎息,然後緩緩道:“這幾我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既然都開了,我也就告訴你吧!上個月悅寒的奶奶去世了,薛叔叔和薛阿姨從加拿大趕回來奔喪,薛奶奶下葬後薛叔叔托關係找到了我父親,並將悅寒這些年的狀況告訴了他,請我父親轉告你!”周凱緩了緩接著道:“十年前因為你和悅寒的事情讓薛家顏麵盡失,也覺得是你毀了悅寒的人生和前途,所以薛家想到了利用悅寒意外落水的事將計就計,對外聲稱悅寒是為你而死,並舉辦簾年那場江邊葬禮,隨後全家帶著悅寒離開中國移民了加拿大。到了加拿大後將悅寒的所有證件鎖起來,還拿了一張當你在葬禮上跳江殉情的報紙給她看,你已經死了,讓悅寒徹底忘記你。可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你,也開始頹廢,用酒精麻醉自己,還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你們倆還真是生一對,連自暴自棄的方式都一樣!”到這周凱又歎了一口氣,然後接著:“這次薛叔叔回來,得知了你的情況後也不再記恨你,了兩句:‘孽緣啊!孽緣!’就走了,臨走時給了我父親這張紙條。”完將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遞給了秦沫。

秦沫有些發抖的右手拿著紙條,牙縫間僵硬的吐出一個名字:“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