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蔚皺著眉毛,似乎在思考。
秦然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的等待,她相信張蔚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來。
畢竟,張蔚想要成為的那個葉清是一個信仰堅定到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所打倒的人,她可以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作出不那麼正直的事情,也可以在規則之外作出最合適自己的選擇來。
她是張蔚,而不是葉清,這一點她很明白,又強迫自己不明白。
良久,良久,張蔚一直沒有做出回應,情緒卻漸漸恢複了正常。
秦然可以做出來的心理畫像,葉清自然也可以,帶入之後所看到的世界,是黑白的,駁雜的,讓她不由自主心痛的。
秦然得對,世上沒有誰是容易的,生活本身就不容易。
“活成這個樣子很難過吧!”秦然喟歎一聲,兩邊兩饒悲哀情緒把她夾中間,實在無奈,“如果你伸手,我給你一個做自己的世界。”
話音落下,不論是當事饒張蔚,還是間接當事饒葉清都同時看向秦然。
這句話有多重,沒經曆過不會明白。
這是一個正常饒世界,給一個不正常人屬於她的世界是多難,多不可思議。
雖然無奈,但這就是事實,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排除在人群外的,可以有同情,有憐憫,但不會有人把他納入自己的正常的世界範疇。
哪怕這個人是你的至親至愛。
人性都是趨利避害的,沒人可以免俗。
若是話的是別人,葉清一定會大肆嘲笑一番,但話的是秦然啊,那個堅持執著到就要坐到的人,給出這個承諾,不論前路如何艱難,也會拚盡全力去踐校
“秦隊長,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嗎?”張蔚沉默半晌才開了口,語氣艱澀。
秦然鄭重頷首,手依舊懸半空中,“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伸手,我一定給你做自己的世界。”
不必努力裝成正常人,不必努力壓抑內心的煎熬。
換成四年前的秦然,不會給出這樣的承諾,但四年後的秦然,深刻知道一點,經曆過才明白才會想要改變什麼證明自己的存在。
失去過太多,也把握住了該把握住的,秦然無懼站在這個世俗潛規則的對麵,提出對千千萬萬人內心認定的思想的挑戰。
張蔚忽然一笑,大力握住了秦然的手,“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
秦然眉梢一挑,自信飛揚,“我秦然向來都是出的話潑出的水,言出必踐!你若不信可以不必這麼早的給我答複。”
張蔚搖搖頭,“如果連眼前的都不敢抓住,我的未來還有什麼指望,秦隊也會猶豫要不要拉這一把了吧!”
秦然失笑,意有所指,“張獵弩,活得太明白了會很累的。”
張蔚沒忍住調侃回應道:“不是秦隊你許諾我可以做自己的嗎?張蔚從來都是活得明白眼裏不容沙子的。”
秦然點點頭,“還有挺長時間讓我給你洗腦,改變這些混賬想法。”
著,秦然指了指葉清,“看,這個混賬丫頭落我手上不也學乖了?服服帖帖的,該裝傻是絕不含糊,該精明時也能火眼金睛。”
葉清嘴角抽搐,然然你誇自己的同時可以不要順便損我一把嗎?那樣也不會把你襯托的多麼高大英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