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邡卻最熬不住這種安靜嘲諷了,秦然那無聲的笑差點沒把他整個人都點著,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和理智都快剩不下。
狠狠瞪秦然握著刀子的手顫抖起來,仿佛猶豫要不要就一刀捅過去,一了百了。
秦然唔噥了一聲,手腳如風,迅疾淩厲,幾乎是轉瞬間,邢邡手裏的刀就被奪走,當手帕似的手裏旋轉把玩。
邢邡整個人也被扣押在牆壁上,臉貼著牆,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根本壓製不住。
“秦然!”
秦然低笑一聲,把手指豎在唇邊,噓聲道:“點聲兒,你就不怕暴露了?”
邢邡怒目而視,“秦然,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也不幹淨,你就不怕我跟你魚死網破!”
秦然含笑搖搖頭,“是啊,我也不幹淨,你既然知道我不幹淨,也該知道我光腳的不怕你穿襪子的,我瘋起來自己都害怕呢!”
邢邡簡直被折騰得沒有了脾氣,一句話也不出來,隻是大口喘氣,壓抑著怒火。
“呐,就先你之前好奇的那個問題吧!”
“我和蜃樓的恩怨可都四年了,沒人比我更了解它,包括你。”
“你以為你一直都偽裝的衣無縫嗎?”
“你以為完全策反收納了張蔚,你們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嗎?”
“你以為張獵頭真的窩囊到要聽你們指揮,真的一開始就被你們拿捏了鼓掌中了嗎?”
“真真是真!你們籌備了多少年,我們獵場籌備得更長。”
“可惜你們似乎一直都以為自己下第一無敵手,沒把獵場和我們獵人放在眼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前是蜃樓牽著獵場的鼻子,如今總算反過來了。”
“還有,你不知道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