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名眼睛倏地瞪大,吾王,那個黑暗世界的王者,終於出現了嗎?
出現在這樣一個貧窮和戰亂包圍的地方。
實在不可思議。
有關於吾王的神話傳很多,無一例外都是神臨世間的有一定距離性。
這一次卻感到了觸手可及。
不知為什麼,季名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失控。
不停的跳動,跳動。
包括血管裏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
仿佛這也是他一直期待一直等待的實現。
明明,與自己毫無關聯。
伸手捂住胸口,季名勾起嘴角,平複了下去這似乎看上去不屬於自己的情緒。
然後,眼睜睜看著那個不速之客的身形悄然消散。
再然後,支離破碎躺在地板上的門板慢慢的重組,回歸原位。
一切,仿佛都不曾發生過,除了窗外那至今未散的蘑菇雲,已經仍未平息下來的餘波震動。
見證了此刻超脫科協解釋的奇跡。
季名的不正常持續了很久,比屋子裏其他人都要久。
李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也是第一個發出聲音把其他人拽回現實的。
“季二,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季名抿抿嘴唇,下意識的把手抬起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不問外麵的大爆炸,也不問剛才那不速之客的來意,隻問他認不認識。
什麼時候開始,這些人也對他有了這種盲目的自信呢?
為什麼要用也這個字眼?
大概是見證了秦然與四方隊的相處吧。
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享受一把。
季名低笑一聲,他真的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做秦然的毒藥,無藥可解,無藥可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無論什麼事情似乎都可以勾動起他關於她的記憶。
或許,他對秦然早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低俗的,愛戀可以形容的了,已經上升到了某種可以與他的人生原則和信仰持平的高度
季名揚起唇角,“呐,並不認識呢!”
李原愣住了,摸著後腦勺,丈二和尚的心態,真的有點懵逼。
剛才的對話情景還明明白白在腦海裏麵重播回放,季名這時候的否定,怎麼看怎麼想都是沒有理由,站不住腳跟的。
可季名偏偏就這麼大方的任由他們打量,也吝嗇於多一句的解釋。
看著窗外蘑菇雲漸漸散去,整個屋子都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再開口話。
直到門被敲響,季名眼裏才閃過一道光芒,站得離門最遠的他,最積極的打開了那扇門,那扇前一刻被打碎,前一刻被複原的門。
外麵是一個臉上還沾著灰塵和血沫的士兵,看到季名鬆了一口氣,開口是很不地道很拗口的國際通用語言,簡稱世標語。
“狐狼隊長您好,很抱歉打擾到您和您的傭兵團隊休息,剛才我軍放在外麵吸引敵軍注意力的指揮塔受到良彈級轟炸,指揮官大人已經緊急前去做處理,希望狐狼隊長可以諒解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怠慢。”
很長一段話,全部記下來轉述也是一項大工程。
何況有理有據,條理分明。
季名多看了這個兵一眼,即便納古國,也是藏龍臥虎的,看來,他還不能夠太快的蓋棺定論,“狗”眼看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