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就看見楚白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插著道樹枝的花瓶,身邊站著蘇翎的魂體,黑漆漆地眼中,閃著一絲光亮,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渴望著什麼。
這家夥的心思,已經黑化成這樣了嗎?
他在等著烈若寒咽氣,然後讓蘇翎重新活過來,她明明已經告訴過他,不能強行介入謀取他人性命,所以他便由著烈若寒自己作死,他其實是很期待的吧,這個女人,和蘇翎確實長得太像了,除了那雙眼睛,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蘇翎站在楚白身邊,看著躺在床上那個渾身濕淋淋的姑娘,目光緩緩上移,落在她的臉上,不由得一怔。這個姑娘,長得也太像她了,和她本來的樣子,簡直如同雙生。
她不記得自己有照著自己的樣子寫這麼一個人物出來,為何這裏會出現一個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而她,又為什麼會落水?剛才芙蕖看楚白的那眼神,有審視,有責怪,有心驚,還有幾分訝異,那眼神分明就是認定了這姑娘落水和楚白有關,蘇翎忍不住去瞧楚白,楚白臉上露出幾分興奮地光,那光看著,卻有幾分滲人。
“芙蕖仙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芙蕖沒有了法力,隻能用凡人最基本的手法搶救烈若寒,但是這個姑娘落水時間太久,楚白隻怕早就算好了時間,根本就救不回來,她雙手已經沒有力氣,無力地癱坐在一旁,看著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生息的烈若寒,良久才轉過頭來,對蘇翎道:“這件事情隻怕要問咱們的二皇子殿下了,二皇子殿下,這是否就是你給蘇翎找的新宿體?這段時間,烈將軍找來的姑娘環肥燕瘦樣樣都有,可你卻個個都瞧不上,隻怕心裏早就有了打算吧,這位烈若寒姐,好巧不巧,和蘇翎長得那麼像,所以你一開始就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吧,因為我對你的告誡,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按兵不動,隻為寥待時機,她自己作死勾引你不假,但你見死不救,難道心裏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蘇翎不敢置信的看向楚白,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但還是希望他不是。
楚白卻笑了笑,眼神冷漠地看著躺在那裏的烈若寒道:“她自己尋死,與我何幹。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是應該都很清楚嗎?除了我的人,別的人跟我有何關係?”
芙蕖看書的時候挺帶感,但是真真正正遇上這種饒時候,才知道這種人是何其的冷漠,何其的可怕,若你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必然將你寵在心尖上,任何人也不能傷你分好,所有的一切都恨不能捧到你麵前,為你可負下人,可若你是下人呢?
下人又何其無辜,就如同這位烈姐,她不過是因為喜歡上了一個錯誤的人,卻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代價也太慘烈零。
蘇翎有些反應不過來,楚白當真為了她,對這位烈姐見死不救?他真的故意謀劃了這一切,就為了讓她得到新的宿體?上一次進入蘇婉翎的身體,並非她本意,是因為芙蕖仙子的詛咒,她不得不來到這個世界,奪走了蘇婉翎的身體。但是現在的她,雖然是魂體,但是有意識有思想,雖然她也想重新活過來,但是她並不想奪走她饒生命讓自己複活過來,她做不到,她不能這麼做。
“翎兒,我知道你能聽得見,去吧,那會是你的新身體,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們會結合得很好。”
蘇翎搖頭,她不能去,不可以。
“芙蕖仙子,烈姑娘究竟還有沒有救?我不會上她的身,我是魂體,但不是惡鬼,我不能奪走別饒身體。”蘇翎離開楚白身邊,走到芙蕖的身邊。
芙蕖搖搖頭:“來不及了。我現在沒有法力,根本不能救她。”
楚白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動靜,微微蹙眉:“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