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梅櫟清、紫兒、焦渥丹和寶藍四人悄悄又來到了驪山山崖底下。
“天都快亮了。”焦渥丹看著微微亮的天邊感慨道。
“是啊,咱們居然都折騰了一天。看戲的反倒成了演戲的。”紫兒抬頭望了一眼東方,又低下頭給梅櫟清用棉布綁好傷口:“隻用棉布行不行啊?傷口會不會遇到水化膿了啊。”
焦渥丹讓紫兒把手放在梅櫟清的手腕上,紫兒把了下脈,神色莫辨道:“怎麼會這樣…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梅櫟清茫然地看著兩位師父,難道她的脈象出了什麼問題。
“一開始就發現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們說。”焦渥丹垂下了眼眸:“上一次我摸過這樣脈象的,早就化成灰了。既然櫟清還能動,就先這樣湊合吧,相信驪山老母會有辦法的。”
梅櫟清對焦渥丹說道:“焦師父,我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的,您就放心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焦渥丹心裏不踏實。
三人拿著焦渥丹給的嬉水珠,嬉水珠一入水中就將三個人用一個大氣泡圍了起來,三個人就能能在水裏自由地呼吸。
紫兒憤憤然地抱怨道:“好你個焦渥丹,好東西藏著掖著都不拿出來…”
紫兒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漩渦出現在梅櫟清三人麵前。一位人首蛇身的老嫗從漩渦裏麵出來:“小女娃子,咱們又見麵了,這兩個人是…”
“看著稍小一些的是我的師父紫兒,另外一位是我的丫鬟、也是您需要的會解蠱的人…”
紫兒打斷梅櫟清的話,護著梅櫟清問道:“敢問您老是不是驪山老母?”
“你才是老母呢,有你這樣的女娃子說話的嘛?你也不過活了百年,在老身麵前裝什麼蒜?老身和自己的女娃子說話,你插什麼嘴?”人首蛇身的老嫗大筆一揮,紫兒就被甩上了岸去。
“紫兒師父…”梅櫟清擔心地問道:“請問小女子的師父是不是…”
“哈哈,小女娃子別擔心,你那個什麼師父好著呢,身上有那身功夫,這點事情難不倒她。”老嫗滿不在乎地說道:“再說了,老身也隻說了讓你帶著會解蠱的人下來,其他人老身可管不著。”
寶藍心有戚戚焉,往梅櫟清身邊縮了縮,不敢再說話。
“您說的在理。”梅櫟清擠出個笑容,卻不想扯到了傷口。
“咱們也別廢話了,你們倆先隨老身過去。沒個十天半個月,你們也不能上去。”人首蛇身的老嫗美滋滋地帶著兩個漂亮的小女娃子,往她劃出來的漩渦中走去。
紫兒嘭地一聲被老嫗甩出了水麵,濺起一大圈水花。好久沒有吃過癟的紫兒趴在地上罵罵咧咧起來:“也不是我要叫你‘驪山老母’的啊,之前的人都這麼叫的,關我什麼事兒…哎喲…”
焦渥丹一看紫兒能罵得出來就知道她沒事兒,趕緊問另外兩人的去向:“怎麼就你上來了,櫟清還有寶藍呢?”
“我還想問呢。”紫兒委屈地捂著肚子爬起來:“我不就說了那個老怪物一聲‘老母’嘛,丫的,她居然二話不說就把我給甩上來了,她這是以老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