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意亂(1 / 2)

謝博宇歎了口氣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謝博宇翻了個身,與梅櫟清並排而坐:“卿卿以後可別再說‘死啊活啊’的,聽著怪嚇人的。特別是我不想從你嘴裏聽見你說出這句話來,明白嗎?”

梅櫟清很想賭氣地說“不明白”,可聽著謝博宇落寞的語氣,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一般,半天也說不出口。

謝博宇忽然轉身抱住了梅櫟清的腰身:“卿卿你可知道這陣子我一直擔心受怕的嗎?自從驪山山崖下尋著你的…我差點想隨你去了。可紫兒說她也許有方法救你,還真就把你救活了…你不知道在梅府那天,在浮翠閣看著你向我走來,我心裏有多歡喜,多安心嗎?”

謝博宇深深地吸了口氣,鼻間都是梅櫟清的氣息。

“那你為什麼還…”梅櫟清也委屈地說道:“你已經是我的妹夫了…”

“哈哈,那小說裏麵的豔事兒不都是這麼寫的嗎?”謝博宇把梅櫟清抱得更緊了些:“敢問‘姐姐’和妹夫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去你的!”梅櫟清輕輕一推:“什麼時候你成了‘深閨怨男’了?”

“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謝博宇抬起頭來,尋著夢中那點紅色探了下去:“那時候我年少無知,初見你時心生歡喜,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等我明白的時候,相思已成堆。想著送你一對安了紅豆的玲瓏骰子,你會不會送我一縷青絲…”

謝博宇抓起一縷梅櫟清的秀發嗅了嗅,那是謝博宇朝思暮想的味道,清新淡雅,若有似無。好似大冬天裏他去梅園,梅花兒開得極盛時,到處都是這樣的味道。

“謝博宇你還輕薄個沒完了!”梅櫟清的臉越燒越紅:“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什麼‘安了紅豆的玲瓏骰子’,你以為玩雙陸差對骰子呢…”

“卿卿啊,你就會裝糊塗。”謝博宇心裏恨得牙癢癢,心動不如行動,一切化作了唇齒相依。

謝博宇心中想著“唇”與“齒”怎麼就和國家扯上了幹係?虢國和虞國難道能嘴對嘴不成?把好生生的一個詞兒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或許是那些衛道士幹的,一提“唇”與“齒”就想到了兩國交戰,屍橫遍野,背地裏還有一個晉獻公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你還敢不敢“唇齒相依”?

梅櫟清哪裏知道謝博宇心中的胡思亂想,隻覺得屋子裏麵像是燒起了地龍,整個人從上熱到下,竟比那三伏天的大太陽底下還熱。

可惜謝博宇跟座五指山似的,縱使她有七十二變,如今可用不上毫分。盼著謝博宇能早點“回頭是岸”,不再幹那缺德事兒。

謝博宇饜足之時,她才覺得自己從夏天回到了秋天,自己一個人喘了好久的氣兒才喘勻了。

梅櫟清發覺謝博宇沒有了動靜,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她,拿起了掉落在衣裳上的靛藍色的白梅香囊,神秘莫測地看著梅櫟清發笑,梅櫟清陡然覺得她比方才在三伏天裏麵還熱。

“卿卿看你還嘴硬不嘴硬?”謝博宇一下子把梅櫟清攬入了懷裏,這次梅櫟清半個字都沒有說,她在還為香囊從懷裏掉出來而難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