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和梅櫟清兩人因為現在回不回景仁宮兒僵持不下。
“謝博宇,我知道你忌怕。”梅櫟清先服軟了,和謝博宇解釋道:
“這件事兒是焦師父交給我做的,不管因為什麼,我都要辦下來,還要做得漂漂亮亮的。你也知道梅家那個情況,我得為我、得為我們早做打算不是?”
梅櫟清揪著謝博宇的衣角,輕輕搖晃道。
謝博宇聽見“我們”二字心裏樂開了花,梅櫟清主動提及他們二人的事情、他們二人的未來,謝博宇心裏麵的石頭才落了地。
“嗯…那也不能這麼回去。”謝博宇拉著梅櫟清的手說道:“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那可不行!”梅櫟清拒絕道:“你陪我回去算什麼回事兒?況且…”
“況且皇後娘娘還和我有些糾葛,是不是?”謝博宇點破了梅櫟清的心思:
“有些時候事情躲你是躲不過去的。皇後娘娘是個聰明人,現在她也有了子嗣、還有皇上的寵愛,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為你就這麼回去她就看不出來了嗎?”
謝博宇湊近梅櫟清的耳根說道:“卿卿你拿鏡子照照你目前的模樣,一看就是沾過雨露的,皇後娘娘一問你去過哪兒,就明白是誰讓你這樣的。還不如咱們大大方方地去,也好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是?”
梅櫟清一聽到“沾過雨露”四個字,整個人嚇一跳,那受驚的小媳婦兒模樣惹得謝博宇更是心中憐愛。
謝博宇癡纏著梅櫟清,一是自己情不自禁,心中難耐。二是戰戰兢兢,不知梅櫟清對自己的心思,總要試探一番。三是故意施計,讓梅櫟清不得不讓他參與到這件事中。
梅櫟清心思單純,以為治好了病就萬事大吉,可以高枕無憂,這一關就算過了。
可是事情哪兒有那麼簡單?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對外可是一家人,等事情解決了。總要推出一個人來受罰,梅櫟清就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皇兄對卿卿起了心思他是知道的,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也必定知道。與其放任梅櫟清成為皇兄心尖兒上的人,又有前朝諸位梅家女的事情,不如把卿卿早點兒除掉,以免後患無窮。
謝博宇長期沉浸在這樣的環境裏麵,對她們幾人的路子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和高爾昭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可笑的是,因為他對高爾昭沒有意思,高家反而認為是他欠了高爾昭的,也不知道高家哪兒來的臉子,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今天他帶著卿卿去鳳藻宮,也好讓高爾昭看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他謝博宇打小就喜歡梅櫟清,對堂高爾昭沒有動過一點點的心思,高爾昭也趁早把她那些哀哀怨怨、淒淒慘慘的眼神收起來,別平白地惡心人。
還有就是…他即將要去西北大營了,不和皇兄打個招呼,不太合適。
劉女醫這邊把她診脈的情形告訴了嫻太妃娘娘王珊。
“你說什麼?確有其事?”嫻太妃娘娘不太相信有此等其事發生。
“奴婢保證真真兒的,梅大小姐的確是…”劉女醫都不忍心說下去,她從來沒有見過誰傷得那麼重、又中了那麼多毒能活著的,想一想就覺得那疼,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