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平看著自家兄弟,好一會後才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他是大哥,本應該照顧家裏弟弟妹妹,卻不想……
“大哥,自家兄弟,哪裏來的辛苦不辛苦,你好好的,做兄弟的心裏就歡喜,爹娘心裏也歡喜,等你好了,咱們還跟以前一樣,該賺錢賺錢,該快活快活,帶上三弟,咱們好好喝幾杯!”
“好,等我身子好起來,咱們兄弟幾個,好好喝幾杯!”
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他雖是昏昏沉沉,卻是有感覺的。
他聽到母親的哭泣,兄弟的驚呼,他曾經想做一個忠孝兩全之人,可為了一個女子,把自己活成了不孝不義之人。
父母愛他,對他的選擇從不幹涉,極力支持,兄弟敬他,便是他所選擇的人萬般不是,也從未多言,過一句不是。
而他一直就理所應當,從未去深想,反而還覺得自己身子不好,愧對了那蛇蠍心腸的盧氏。
把父母疼愛、兄弟敬重都拋之腦後。
兄弟兩人,難得坐一起,年幼時的趣事。
謝知暖回到家裏,謝毅早在大門口等著,撲騰著跑過來,謝知暖蹲下身把人抱在懷裏,親親他,“想娘嗎?”
“想,我有乖!”謝毅乖巧道。
謝知暖心口暖暖的,“那咱們阿毅乖乖的,娘賺錢養阿毅呢!”
“嗯嗯!”
母子兩人著悄悄話,陳嬸吩咐人擺飯。
覃帽瞧著,心裏莫名的羨慕。
謝知暖從不會在謝毅麵前苦著臉,一直是溫柔的樣子,對謝毅也好的很。
他聽人,謝毅不是姨母親生孩子,但是姨母對謝毅,是很好很好的。
莫名的,覃帽也想娘了。
再愁眉苦臉,那也是世上最疼愛他的娘,也是因為他生病,才抑鬱寡歡。
如今母親、父親一同回第一莊,沒有他的拖累,他們應該的感情,應該也會好起來的吧。
如此想著,覃帽也笑了起來。
木柔柔正在背醫書,從她今日表示也想學醫後,就被安排上了,不過她背的口幹舌燥,本是沒了信心。但是去看了一眼謝知暖帶回來的那個傷痕累累的姑娘,覺得學一些也是好的,不別的,至少能懂一些皮毛,生病、遇事的時候,不那麼兩眼一抹黑。
可是,這個師父有點嚴厲。
吃飯的時候,木柔柔好幾次可憐巴巴的看向謝知暖。
“……”
謝知暖給謝毅舀了一勺子蛋羹,輕聲囑咐他,“燙,慢慢吃!”
才看了木柔柔一眼,並未問她怎麼了。
想著,等吃好飯後問問。
吃好飯,兩個孩子去洗澡,洗澡後還要背一會藥草名、藥理。
謝知暖便去看了帶回來的姑娘。
人已經醒了,就是看著屋頂的眼神裏,都是恨意,濃的讓人心裏發慌。
“……”謝知暖伸手給她把脈。
她扭頭看著謝知暖,“是你救了我?”
“嗯!”謝知暖淡淡應了一聲。
“多謝,不過就算我好了,今生可能也沒辦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翠翠輕聲。
她好了,是要去報仇的。
那姓孫的,她一定要親手了解其性命,才能為阿牛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