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存於上古,就算玥族真是端木家後人,血脈稀釋到現在,根本不可能有那麼純粹的血脈。且不說之子真正的父母是誰,現在在何處,她身上的木靈血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要是玥族自己有這個本事,還用得著這麼保護她,連學宮都不讓上嗎?因此,玥之之子很可能真的是端木家直係後人。”
“怎麼,猜測到這一步,然後呢?”雨戒的反應冷淡,“就算你這麼說了,之子怎麼能為我們所用,人家玥族拚命保護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這個就不用您來操心了,篌笙自有打算。而且,玥之之子的好處可不止這麼一點。”乞燭笑著搓搓手,雨戒覺得要不是自己現在有著良好的風度和修養,絕對要白他一眼,“端木家血脈中還蘊藏著另一種不為人所知的力量,那是世上最強的幻術,但是需要滿足諸多嚴苛條件才能覺醒。”
雨戒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她隻是看著乞燭興高采烈地解釋:“想要激活這三宗幻術,必須在不同形式的死亡情況下才能產生千分之一的機會,而且激活也不代表能夠使用這種力量,需要在同條件情況下再一次獲得千分之一的機會,才可能真正覺醒。也就是說,即使是血脈純粹如玥之之子,也隻有十萬分之一的概率擁有這種力量。所以即使是在端木家,這種力量也鮮為人知。但是,隻要完成了第一次覺醒,其後代就有五成概率繼承血脈,而再次覺醒的成功率則是——”乞燭拉長了聲音,“百分之百。”
“相傳當年,飲冰君就是覺醒了這三宗幻術之一,實力大漲,從而奠定了五君子之首的地位。這是何其強大的力量,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管玥之之子本身還是她所產生的後人,都擁有這樣的潛力。”
雨戒微微頷首,明白了乞燭如此狂熱的原因,他覬覦這種力量的強大,希望利用這股力量使自己的勢力變得更強。
“而現在,機會就擺在我們麵前。玥之之子任性但真誠,她若真心喜歡樨,那對我們來說,樨不就是個更大的籌碼了嗎?”
啪!
乞燭說完雨戒就一掌拍在桌上,臉上稍有地露出了慍怒的神情。乞燭也被她嚇到了,忙再次跪下來:“大人恕罪。”
“在你看來,樨就隻是個籌碼?”
麵對雨戒的質問,乞燭依然保持著平靜而恭順的神情,卻隻是緘默不語。
良久,他才緩聲道:“不是。”
他抬頭認真地看著雨戒:“樨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是我的學生,即便我不是您的使徒,我也樂於收他為徒,在他的未來中幫助他,護佑他,引領他。但是——”
那種微涼的神色在他急轉的語氣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信徒的狂熱:“但是我是您的使徒,您是我的女神,我的唯一信仰,為了您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和高於我生命的任何東西,隻要我做得到!”
雨戒的心髒忽然抽痛,麵對乞燭突如其來的忠心告白,她卻是失落甚於感動,苦澀一笑:“篌笙,你的信仰,究竟是我,還是若滄?”
她想也知道,乞燭的信仰並不是來自於當時隻有三歲的她,而是上一任若滄,既然如此,那她究竟算是什麼呢?
在紈族的生活磨掉了她的嬌生慣養和懵懂無知,她早就不在意自己若滄的身份和使命。要知道,野雲國已經在神族的製裁下“凍結”了時間,那麼她作為野雲國的女神神使溟之若滄,還能算什麼呢?
所以乞燭才要想辦法恢複野雲國,隻有這樣,溟之若滄才算有意義。
她想要搭救的,是野雲國的子民,早就丟失在記憶中的溫柔姐姐,以及水神神殿。
乞燭在她的質問下茫然了,這是他第一次無法回答雨戒的問題,他跪了許久,像一尊雕塑一樣,仿佛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付出一切,舍棄一切,究竟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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