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小輩,竟然侮辱老夫!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然讓老夫跟這群畜生擠一塊,老夫寧……”
他這句話剛說完,突兀的瞪大眼睛,氣憤的手指亂顫,像被人活生生塞進二斤牛糞一般臉色格外難看。
隻見剛才還一臉無比高尚興奮,恍如世外陶公的一眾‘同行’,此刻正你爭我搶的紛紛向那貨車的雞窩上爬,弄得雞毛滿天飛,雞叫連連,七八十歲的人了,好似回光返站,打了雞血刺激出無限潛能一般,一人多高的貨車嗖嗖的幾翻了上去。有幾個還大打出手,搞得滿身狼狽,倒在地上哎吆慘叫著。
這哪裏是什麼風光無限的大國手,擺明是一群落魄到極點的老乞丐。
顧老氣憤的指著一群混蛋,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鼠輩,言不由衷,丟盡了我們京城人的臉,你們簡直——喂,等等我,等等我!”
“坐好了嗎?那咱就開車了!”
顧老還想要大罵幾句,那輛貨車卻是突突的冒起了黑煙,一股腦的功夫就甩開他好幾百米,顧老邁開步子還想要追,可他那副身板,跑了沒兩步就氣喘籲籲,一腳摔了個狗啃屎,被汽車尾氣噴的滿臉都是灰塵。
顫抖的戰起身來,望著滿眼的荒涼,和在那貨車上恬不知恥的抱著幾個老母雞一臉幸福取暖的一眾同道,顧老鼻尖發酸,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跟這種無助比起來,尊嚴和風骨算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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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這麼一場極具戲劇化的大片秦風是沒有機會欣賞了,此刻他正舒服的坐在賓利豪華房車裏,暢想著未來中醫工會的發展計劃。
“哈哈,師叔,剛才你的做法真是太解氣了!我早就看那幾個老家夥不爽了,好高騖遠,自視甚高,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說實話,您要真把他拉進中醫工會,恐怕還真的幾塊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前麵的路敬輝想起剛才趕走顧老一眾人的一幕,不由得覺得心裏痛快舒爽,大呼了一聲痛快。
秦風歎了口氣,“這都是中醫的惡劣現狀啊——”
“真正努力學中醫的,卻沒有機會和機遇,被人鄙夷看不起,長期處於社會底層掙紮。而那些靠著一點祖方和家傳,有點本事的,卻又被人捧到了天上,一個個好高騖遠,追名逐利,卻忘了中醫的本質。”
秦風歎息著說道,他也實在看不慣顧老這一眾人的做法,完全就是典型的‘享樂主義’。簡直比那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還要可惡很多,有這些所謂的’‘國手’在前麵,真正用心努力的可造之才,又怎麼有機會能得到更多的發展。
崔聖賢在韓國被尊稱為‘韓醫聖’,都沒有他們這幾個人的譜大。仔細想一想,韓醫在這傳承方麵做得,確實要比中醫要好很多。
“任重而道遠啊——”
秦風歎息了一聲。
路敬輝也感到秦風語氣中的落寞和滄桑,接著笑道:“師叔不要著急,這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嘛。至少現在我們已經做完了八成了,勝利在即,勝利在即啊!”
“是啊,勝利在即。”
秦風想到這,心裏不由得又充滿激動和憧憬,自己大敗韓醫聖的消息很快將會傳播整個京城,隨後利用這個名氣,將回春堂和中醫工會的名號一起打出去,做一個大宣傳。
鯉魚跳龍門,隻差最後一腳。
跳過這一腳,便是星火燎原,朝天大路,諾大的華夏,將遍地開花,到處布滿秦風的回春堂,打出一大片大大的‘中醫江山’、
而得到這片江山後,如何整頓,如何刺激讓他發展的更好,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自古守業比創業難,這也不能夠輕視。
秦風想著這些事,不知不覺中已然來到了中醫工會大廈。
自從租賃下這棟大樓,秦風就在不遠處的小區裏買了一套房,三室兩廳,算是中等檔次,也好過老是在寧海辦事處給人家添麻煩。
而剛到小區門口,秦風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愣住了,深深皺起眉頭,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此刻,小區門口停著兩輛警車,警車下麵還放著一個擔架,上麵蒙著一層白布。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正拿著筆和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身邊圍了一大圈的看客們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