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眉頭皺了皺,在車裏他正好發現和警察爭論不休,滿臉氣憤的葉子和處變不驚的蘇子妍,便料想到,這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剛想要下車,路敬輝卻一把攔了下來,他對秦風說道:“師叔,我覺得事有蹊蹺,不然的話你先到我那裏待兩天,等我查清楚事實再出頭也不晚。”
這已經有避難跑路的意思了,路敬輝曆經世事,老練毒辣,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擔架上白布下蓋得是一具屍體,眼前糾集了大批的警察偏偏停在秦風新買的小區門口,這事情肯定不那麼簡單。
雖然警方若真的鎖定秦風,那藏在自己家中也會被發現,但他可以仗著自己在京城的資源和勢力周旋一下,最好給這些警察一個忌憚,不讓他們肆意妄為。
秦風望了一眼路敬輝,心裏也有些感動,他自然看出路敬輝的意圖,感歎在這種危機時刻,路敬輝還能夠把自己這顆‘定時炸彈’往家裏引,實在是一個難得的朋友。
隨後秦風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秦風做人做事光明磊落,沒什麼好躲的。下車吧。”
更重要的是,自己躲起來,那蘇子妍和葉子怎麼辦?尤其是蘇子妍現在肚子裏還懷著孩子,自己一味的躲藏隻會讓警察更加頻繁的騷擾她們。這種沒有擔當的推卸責任行為,根本不是男人所為。
路敬輝心裏感歎一番,但還是打開車門,說道:“師叔,我跟你一起下去,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秦風剛一走下車,直奔蘇子妍和葉子而去,這時候,那位圍觀的看客們紛紛讓開一條三人寬的道路,用一種忌憚畏懼的眼神撇著秦風,一個個在背後小聲的議論著。
“子妍姐,葉子,發生了什麼事?”秦風問道。
見到秦風這個主心骨回來,蘇子妍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對秦風微笑一下示意無妨。
而正當秦風打算給自己女人一個擁抱,告訴她自己還在時候,那兩個拿著紙和筆的警察突然一下子擋住秦風的去路。
“我要見我的妻子,我想這一點你們沒理由幹涉吧。”
秦風眼中精光一閃,抬起頭來掃了這兩個警察一眼。
雖然他們警車和製服上印著當地警察分局的名字,但他們的氣質和那些小轄區的警察完全不同。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然有著剛毅,成熟的氣質,在其中還蘊藏著一絲陰狠和淡淡的血煞之氣,雖然被他們隱藏的很深,但始終無法躲過秦風的眼睛。
這兩個警察,是個高手,而且是那種殺過人的高手。單打獨鬥的話,甚至不弱於已經邁入玄級中期的龍月心。
有意思,這樣的身手氣質就算放到各大軍區,都是讓他們的大佬們爭先恐後爭奪的目標。就算分管寧海地區特殊暴力機構,特勤組的老大龍月心,也不過他們的實力水平。
如此高手,豈能在一個個小小轄區分局當片警?
兩個警察依舊聲音冰冷,如同機器一般,他們如標槍一般的身體一左一右的站在秦風不遠處的十公分處,看似隨意,其實這個站位封鎖了秦風所有後退逃跑的路線,隻要他稍微有點動作,就能夠輕易將他製服。
當然,這是在對待實力差距不大的敵人情況下使用,麵對一頭獅子,哪怕你布下再完美的陷阱,終究會被撕成碎片。
“不好意思秦風先生,你現在涉嫌一起惡意殺人事件,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殺人?
秦風微微錯愕,他的確殺過不少人,但那些都是一些該死之人,他們的存在比那些恐怖分子還有瘋狂變態,留著他們對整個社會都是一種威脅,他自認做的沒錯。
但是在京城,他還真沒有殺過人。就連肢體上的衝突也都很少發生。
此時,好事的群眾們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想法,紛紛出聲,對著秦風指指點點的議論:
“看,就是這年輕人,還真是狠毒啊,據說是把人活活的給打死!”
“啊,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下這麼重手,不會是弄錯了吧?”
“哼,這年頭,知人知麵不知心。多少殺人犯都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老實人?你還是太嫩了,不了解這個社會的陰暗。”
“啊,那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走上這麼一條道路了呢——”
秦風聽著耳邊的議論,不由得皺起眉頭:“警察同誌,我想你搞錯了吧,我這些都在忙著中醫工會的事情,連單獨外出的機會都很少,怎麼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