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哥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平時連蚊子都舍不得拍死,你們竟然汙蔑他殺人,真是太可惡了!”
葉子在後邊揮舞著小拳頭,滿臉的氣憤,“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你們的領導是誰?我要去告你們!”
秦風滿臉的黑線,雖說葉子這丫頭是在幫自己洗清嫌疑,但做的未免太過了,一看就是很誇張的劣質表演,真是浮誇到了極點
反觀,還是蘇子妍比較沉穩一些,她說道:“幾位警察同誌,我想你們一定弄錯了,不管怎麼樣,請不要限製我和我男朋友的自由行動。”
“我呸!一群虛偽的王八蛋,你們還談論個屁的自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還我兒子的命!!”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氣憤的從車下跑下來,擼起袖子來就想要給秦風一個滿臉開花。
這人西裝革履,手腕上撐著一塊亮晶晶的百達翠麗腕表,儀態氣質不凡,一看就是位高權重的人物。
隻不過看上去滿臉的心灰意冷,一臉的憤怒和痛苦,本來意氣風發的年紀卻顯得十分老成,甚至白了大片的頭發。
中年喪子,的確是一件無比悲痛的事。
“鄭先生,請您先冷靜一下。”幾個警察卻是連忙跑上來攔住中年人,對著秦風投去極為不善的眼神。
姓鄭?
秦風微微錯愕,再看那人的相貌音容,卻是有和前些日子,和自己發生衝突的鄭三極為想象。
想必,他肯定就是鄭三的父親了。這麼說,鄭三死了?自己不過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怎麼就突然死了?
秦風心中亂成一團,隨後喊道:“鄭先生,你兒子生前的確和我發生過一些矛盾,我也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但那都是小傷,無關大雅。”
“對於你兒子的死,我深表遺憾,但是,還請你理智一些,不要隨便的汙蔑好人!”
鄭誌行氣憤的手指亂顫,氣極反笑,“好,好!我汙蔑好人,我無理取鬧,你給我看看——”
說罷間,他一把掀開擔架上的白布,憤怒的罵道:“這就是你口中的小傷,無關大雅?!睜大你的狗眼,再給老子好好的看看!”
掀開了白布,頓時露出鄭三那臉色發青,冰冷的屍體,他的眼睛睜的老大,充滿了畏懼和驚恐,時隔多日,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屍體腐爛味道,大白天的都讓人感覺涼風嗖嗖的,捏住鼻子,不禁連連後退。
最為關鍵的事,他的胸口,左右兩腎,還有心髒,下體命根子部位都有著嚴重的致命傷,看上去是經過一番慘無人道的毒打導致的。
“根據我們的屍體檢查報告,死者鄭三死前身受十三處致命傷,有醫院方麵見證,死者由於被人毆打導致器官衰竭,經搶救無效死亡。”
“根據目擊者稱,死者正是之前去過秦風先生的公司,發生一些口角後被打成這樣的。憑借這些證據,我們有理由把你逮捕歸案!”
那兩個警察掏出一遝又一遝的證據,蓋著鮮紅公章的證明,每一處都彰顯著,秦風這個‘殺人凶手’的罪名是百口莫辯。
圈套,這是個圈套!
這個想法幾乎雷鳴之間便湧現到秦風腦海中,這是一件針對他,堪稱天衣無縫的圈套,而且背後指使大有來頭。
但是,這人究竟是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甚至不惜用一條人命來栽贓嫁禍?
“警察同誌,這是誤會,誤會。秦風和鄭三發生衝突的時候犬子也在場,當時鄭三還是要犬子為他出頭的,那時候鄭三身體雖然受了小傷,但無關輕重,更不可能,更不可能直接致死啊!”
路敬輝這時候站出來,出聲道:“如果幾位警察同誌有什麼懷疑,我可以把我兒子叫出來,當場對峙。”
隨後他走到鄭誌行身邊,帶著幾分同情的說道:“老鄭,你也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人物。一定要擦亮招子,仔細想一想,咱可千萬不能讓別人把咱當槍使啊!”
兩警察還沒說什麼,那鄭誌行卻是站出來,滿臉怨恨的吼道:“姓路的,少他媽在這裝好人!如今這京城誰不知道,這姓秦的是你路敬輝的師叔?老子能信你?嗬嗬,怎麼著,你們路家家大業大,以為我們惹不起?”
“沒錯,老子是惹不起,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經曆喪子之痛,鄭誌行也無法保持心中的理智,幾乎瘋癲的對著路敬輝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