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棲,對不起,我不該再你麵前這樣關心別的女人。我和憂兒是多年的朋友,縱使我們之間沒有半分逾越的可能,我仍是拿她當做知己,所以會格外關照一些。可是念棲,我們相識了這麼久,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憂兒成親之後,我便斬斷情絲,可沒想到心裏早已經住進另一個身影,就是你。”
他將她的身體抱的更緊了些,“所以念棲,如果這樣傷害了你,我很抱歉。”
“有什麼可道歉的”月念棲笑道,心中卻是一酸。她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將憂兒藏在雲靈學院的禁地,一藏就是十年,他對憂兒的情意,她在清楚不過了。可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怎麼樣她不想追究,隻要他現在心裏有她就好。
“輕塵,這還是你頭一次向我道歉,我可要好好記住。”
“嗯”他寵溺一笑,緩緩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你可要好好記著,我這個人不常道歉的,不定這也是最後一次跟你道歉了。”
“哦?難道你打算以後做錯了事情都不承認?”月念棲哼哼了幾聲道。
“不,是我以後絕對不會做讓你不喜的事情。”
月念棲抬頭看向他,二人相視一笑,春到了,所有的花都開了。
桃林深處,一身白衣的女人正躺在桃樹下閉目養神,她的容貌雍容高貴,令人不敢褻瀆,即便是她這樣隨性的躺著,身上的氣勢也不容覷。
她似乎保持這個姿勢有一段時間了,身上零星的落著幾片桃花瓣。倏爾,她眉頭緊皺,仿佛是做了噩夢。
在夢境中,一襲紅衣的女子背對著她,在她麵前,暗紅一片,血流成河。空之上,血月當空,幾乎要撐滿整個際。
這個身影,她並不陌生…隻是,這裏是哪裏?她們兩個為何會在這裏相遇?
“夜無憂,你在做什麼?”
麵前的女子聽聞,微微側過頭,看到是她,嗤笑一聲,並不做回答。
這時,一身滿是血汙的男人爬到她麵前,緊緊拉住她的衣擺,主神垂眸看去,竟然是倦笙!
他此時一定受了極重的傷,嘴角處不斷地湧出新鮮的血液,露出的手臂上滿是傷痕,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見骨。
誰把倦笙弄成這個樣子?
她微微俯身,倦笙卻在此時掙紮地大喊出聲,“主神…快,快離開這裏!”
“倦笙?”她伸手想要扶住他,這時一道暗光襲來,將她麵前的男人一刀劈成兩半。
夜無憂握住死神之鐮,嘴角含著幾分薄涼。
“倦…倦笙!”
他的血帶著滾燙的溫度,濺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白衣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色玫瑰,那個和自己相依相伴,朝夕相處的裙在血泊裏,向來都滿是溫和的金眸中湧現出難以置信。
“夜無憂你瘋了嗎!”
她轉向那個紅衣女子,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如此歇斯底裏,夜無憂卻挑眉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屑。
“急什麼,還迎我不僅夜無憂,我還是昔拉。”
“你…怎麼會這樣?”昔拉,昔拉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問我做什麼…你害了我夫君,你還問我做什麼。”
死神之鐮暗芒一閃,她冷笑道,
“當然是要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