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協
可是自己怎麼動不了?
死神之鐮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上麵附著濃鬱的暗屬性魂力,可是她卻無力反抗,怎麼會這樣…
耳邊突然傳來夜無憂的聲音,竟然和昔拉的聲音如出一轍,她仿佛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俯視這世界,而自己就是地上的汙泥。
“主神大人,要怪就怪你自作自受吧……”
不!
金色的眼眸突然睜開,她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因為太過緊張額頭上已經沁滿了汗水,她似乎還沒有從夢境中回過神來,呆坐著,輕輕地喘著氣。
“主神大人?”一聲輕喚似乎把她稍微拉回到現實一些,她抬眸,倦笙擔憂的臉龐出現在她視線裏。
“您怎麼了?”
“我嗎……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呢。”
她盯著倦笙看了許久,直到確定他是真實的存在,這才站起身來,身上的花瓣簌簌落下。她的嘴唇有些蒼白,倦笙見狀連忙遞給她一杯清茶。
“您剛才似乎是做了一個噩夢,一直皺著眉頭,屬下喚了您許久都不見什麼動靜,若不是您身份尊貴夢魘不敢接近,屬下險些以為您陷入了幻境鄭”
“是啊,是個噩夢”她接過茶,想到剛才夢中的場景,心跳有一瞬間的錯亂。
夢?如果是夢,那也太過真實了,她甚至都感覺到了死神之鐮那冷兵器的溫度。
“您夢到了什麼……”
“倦笙”她突然打斷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倦笙一頓,嘴角一直不變的弧度也收斂了許多。
“夜無憂,現在怎麼樣了。”
“冥宮那裏一直也沒有什麼大動靜,想必她現在正在安心養胎。”
“養胎…對啊,已經有八個多月了吧,是該好好養著”她的眼眸中突然劃過一道冷光。
“不過,墨寒似乎沒有放棄找我們,他的契約獸這些日子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尋找我們的蹤跡,若不是屬下一直改變桃林外麵的迷陣,他恐怕就要察覺到了。”
“既然這樣,就讓他察覺好了。”
“什麼?”倦笙疑惑。
“讓他找到,正巧,我有事情要找墨寒”她臉上那慈悲的笑容突然變了一個味道,隱約泛著些冷意。
“我們不是要等著夜無憂生產完畢,身體虛弱的時候再動手?”
“對於夜無憂,我已經等不及了。”夢中的事情雖然是虛幻,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能讓這夢成為現實,絕對不能!
“奇怪”嘲風喃喃自語,看著麵前鬱鬱蔥蔥的樹林。這裏的一切都很普通,普普通通的樹木花草,但是他已經停留在這裏有一段時日了,他總覺得這地方有些不對,可是又不上來。
“莫非這裏有一個強大的迷陣?這麼來,他們二人或許就躲在這個地方?”
他抬腳,步伐有些詭異,時而前進,時而後退,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慢慢地,他越走越快,腳下生風,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腳步。
突然,他猛地停了下來,隻見白光一閃,在他麵前,竟然呈現出另一番景象。
嘲風眯起眼睛,打量著樹木後方的桃林,嘴角隱約浮現些笑容。
“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