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我撞車了,你能不能來一下?(1 / 3)

陳晨看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裏就沉甸甸的。

她皺了皺眉,猶豫的問道:“薇琪,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當年傅寒川向你求婚,你為什麼忽然就去了俄羅斯學舞蹈呢?”

“難道對你來說,舞蹈比愛情更重要嗎?”

“如果那時候你沒有走,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傅寒川不會娶那個啞巴,現在的傅太太是你,你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陸薇琪站著,轉頭看向漆黑的夜色,一時恍惚了起來,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的那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哭泣,掙紮,痛苦……每一分鍾都在自我否定中,每分鍾都在煎熬……

過了好一會兒,她苦笑了下,看著陳晨道:“是嗎?”

她搖了搖頭,視線落在那隻獎杯上,平靜的說道:“陳晨,愛情跟事業,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一個?如果這份事業,還擔負著你的家族命運呢?”

“……”陳晨望著她,說不出來了。

很多事情,在別人看來,可能就是一道答案明確的選擇題,對當事人來說,卻是一道看不到對錯的判斷題。

曾經,陸家在北城也是門庭顯赫,陸薇琪可以說是當時的第一名媛,不過在五年前,陸家在海外的投資失利,家道就中落了,甚至不及現在金家的地位。

如果陸薇琪不是很早就跟他們這些富幾代、高幹子弟玩在一起,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就跟金語欣一樣,連進入他們這個圈子的資格都沒有。

名門家的子女尚且是這樣,陸家的那些人在富豪圈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陸薇琪去俄羅斯繼續深造,為的,還是想利用個人的品牌,重振陸家。

陸薇琪又看向了窗外的夜色,繼續的道:“那時,傅老爺子病重,傅寒川想盡快的跟我結婚生子。你知道,作為一個舞蹈家,如果我生了孩子,就很難再返回舞台了。這樣的我,還怎麼重振陸家?”

陳晨看了她一會兒,說道:“薇琪,你就是心高氣傲。如果你嫁給了傅寒川,陸家不也一樣能起死回生?你看看現在的蘇家!”

說到這裏,陳晨的語氣就難掩氣憤了。

蘇家,不就是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現在的一切嗎?

而對當時的陸薇琪來說,這一切本來是唾手可得的。

陸薇琪的笑更加的苦澀了些:“可能是我受不了吧,當愛情變得不平等……”

她沒有再說下去,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注定,我隻能跟他愛過……”

陳晨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你這麼做可能是正確的。如果當時你嫁給了傅寒川,那麼現在在傅家遭難的,就是你了。”

“那個啞巴,在卓雅夫人的手裏,日子並不好過,卓雅夫人一直想要把她踢出去。”

卓雅夫人那種什麼都追求完美的女人,如果家裏沒什麼背景,還真的討不了好。

她要的,是那種各方麵都能配得上傅寒川的女人。曾經的陸薇琪,就是她眼裏最完美的兒媳婦。不過陸家家道中落後,卓雅夫人對陸薇琪也就冷落了起來。

甚至在傅寒川求婚被拒後,她反而沒有太生氣自己的兒子失了麵子。

不過,可能是不想要什麼,偏偏來什麼。

蘇家把個啞巴送到了她兒子的床上,還懷孕了,一連串的事情下來,逼得傅寒川不得不娶了那啞巴。

卓雅夫人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陳晨話鋒一轉,眼眸轉動了下道:“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如今是享譽國際的天鵝公主,是舞蹈家,這光環,卓雅夫人不可能抗拒的了你。”

“薇琪,你難道就真的不想跟他再續前緣嗎?”

……

一輛超跑無聲無息的在小區馬路上停下來。

莫非同看了眼坐在副駕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到了。”

傅寒川睜開眼來,幽深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更為幽暗。

他沒有立即下車,反而點了一根煙,也丟給了莫非同一根煙。

兩個男人在車內吞雲吐霧了起來,莫非同道:“她回來,你就這麼心煩?”

傅寒川淡淡道:“不是。”

莫非同看了他一眼,側過身體望著他道:“說真的,你今晚拒絕送她回家,是不是還在跟她慪氣,覺得她拒絕了你的求婚,讓你沒麵子?”

傅寒川直視著前麵的夜色,輕嗤了一聲道:“你當誰都跟你似的,都是小孩子。”

當時惱羞成怒,但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什麼心情都已經淡了。

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傅寒川推開了車門,長腿買下來,“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了,說道:“車子你先開回去,明天我叫人來取。”

說完,他就往樓道裏去了。

莫非同手臂枕著車窗看著傅寒川的背影,摩挲著下巴琢磨麵子的問題。

可能比起陸薇琪拒婚讓他沒麵子,那個啞巴才更加讓他沒有麵子吧。

畢竟陸薇琪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而那個啞巴,是讓他一直被嘲笑到現在。

莫非同想明白了這件事兒,收回了目光,把車子開走了。

傅寒川回到家,時間不算太晚,宋媽媽還在客廳收拾,看到他回來,叫了他一聲。

“先生,您回來了。”

傅寒川“嗯”了一聲,在客廳掃視了一眼,那個女人沒在,大概又窩在房間裏了。

他往次臥走去,打開門卻沒見蘇湘在裏麵。

宋媽媽看到他從房間走出來,說道:“先生,您找太太嗎?我剛才看到她往玻璃房去了。”

傅寒川微皺了下眉,腳尖一轉,往玻璃房那邊走去。

蘇湘的皮膚白,即便裏麵沒有開燈,就著一點點的月色,也能看到那一張反光白的小臉。

她趴在桌上,好像睡著了。

小桌上的酒瓶還在,那盛飯煎餛飩的盤子也還在,上麵還留了一些殘渣。

傅寒川拎起酒瓶晃了下,裏麵竟然都空了。

她竟然,一個人把這瓶酒都喝完了?

視線落在蘇湘的側臉上。

她睡得並不沉,眉頭微微蹙著。

傅寒川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在他離開以後,她就一個人坐到了現在?

視線重新的落在她的臉上,看到那一道皺起的眉,手指不由自主的點在了她的眉心。

蘇湘察覺到眉心有什麼戳著她,一下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傅寒川站在她的麵前,那一根修長的手指就在她麵前不遠的地方,他毫無波動的眼望著她。

“醒了就回房去睡,也不怕著涼。”

傅寒川說了這句後,就轉身出去了。

蘇湘伸手摸了摸被他手指點過的眉心,一點點的溫度,還來不及留下什麼痕跡就消失了。

蘇湘低頭,把盤子跟空酒瓶拿在手裏走了出去。

從小公園回來以後,她上網查了下報考教師資格證的時間,報考條件,以及要考的內容。現在已經十一月底了,下半年的考試時間早已經過了,隻能等明年開春。

不過這麼算下來,時間正好。

她慶幸的是,在她懷孕的時候,傅家動用了點關係,讓她在家裏學完了大學課程,還提前拿到了大學畢業證書。

雖然他們想的是盡可能的讓她少出去丟臉,但至少沒有讓她休學,讓她有了文憑。

就是放下書本時間太久,到明年開春這段時間,她需要花點時間先學習一下考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