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哪怕我與你合法結婚,哪怕我生下了你們傅家的人(1 / 3)

原本在跟傅寒川聊天的幾個老人瞧著那幾個年輕人過來了,笑著打哈哈讓年輕人們自己玩,便各自散去。喬影走到傅寒川麵前,看著眼前那個油頭粉麵的糯米團子。

這就是傅寒川的兒子啊,近距離看,就更覺得稀罕了。

喬影伸出手:“抱抱?”

傅贏一看麵前那個笑的跟狐狸似的怪阿姨,頭一扭就撲在了爸爸的肩膀上:“不要不要……”

喬影滿頭黑線,她一個婦科醫生,親手接生過不少嬰兒,也抱過很多嬰幼兒,但幾乎每個看到她都哇哇的哭。

喬影訕訕的縮回手,委屈的看向裴羨:“他不讓我抱。”

裴羨摟著她的肩膀道:“沒事,等以後我們自己生一個,讓你抱個夠。”

莫非同沒好氣的看著這兩個戲精,說道:“你們倆夠了,要生就快點生,別光嘴上生啊。”

這邊幾個耍貧嘴,陸薇琪直勾勾的瞧著傅寒川跟孩子愣神。

傅寒川抱著孩子的畫麵……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眼前的一幕,令她完全不能適應。

她已經看了很久,遠距離的看,到現在近在眼前,她能看到他冷硬的臉孔有了柔軟的一麵。

有人說,男人真正的轉變,是從他結了婚有了孩子開始。

傅寒川,他變了嗎?

這邊,喬影嗤了一聲,眸光一轉,看向莫非同身側正在愣神的陸薇琪:“陸小姐,不然你來試試?”

陸薇琪一怔:“我?”

“對啊,看看這孩子要不要你抱。”

喬影笑嘻嘻的,眸底卻閃著惡趣味。

可別告訴她,這女人對傅寒川心裏就沒舊情了。表麵裝得若無其事,心裏頭早就翻江倒海了吧?

敢不敢抱?

莫非同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對著陸薇琪道:“別理她,一把年紀了整天沒個正形。”

“你說誰一把年紀呢?”喬影一下就翻臉了,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年紀,她還嫩著呢。

莫非同才不搭她的話,這女人一看就不安什麼好心眼兒。

這孩子是小啞巴生的,讓陸微琪去親手抱傅寒川跟別的女人生的兒子,那不是紮她的心嗎?

裴羨輕蹙了眉,看了眼喬影,在她腰肢上捏了捏,暗示她別搗亂。不管怎麼說,陸薇琪跟傅寒川有那麼一長段過去,讓她去抱蘇湘的兒子,這不是故意去讓人難堪嗎?

雖然裴羨對陸薇琪無感,但是他們跟陸薇琪也做了好幾年朋友,沒必要讓人家為難。

抱前男友的孩子……這種時候,任何人都會覺得尷尬的,卻見陸薇琪輕輕的笑了下,看向傅贏,傅贏也扭著小腦袋在好奇的看著她。

“你叫傅贏,是嗎?”

傅贏點了下小腦袋,繼續好奇的看著她,但他是被陸薇琪衣服上的一根胸針吸引的。

“啊……”他張了張嘴巴,指著那根碎鑽鑲嵌的天鵝。

閃亮的東西總是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看到了就更加挪不開目光了。

陸薇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胸針,這是她在英國定製的,全世界也隻有這麼一個。

她笑了笑,抬起手取了下來,在傅贏的胸前別上了。

“喜歡嗎?”陸薇琪微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收回目光的時候,與傅寒川幽黑的眼眸撞上。

她笑著道:“第一次看到你的兒子,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個就當做是見麵禮吧。”

喬影在心中高歎一聲,高招啊,難怪是第一名媛,大概什麼處境下,她都能處驚不變。

傅贏這會兒低著小腦袋,瞧著自己胸前掛著的那閃亮的東西,小手掰扯著想要抓下來。

“粑粑……”

傅寒川手一抬,把那枚胸針摘了下來,遞還給陸薇琪道:“他還小,這種東西太名貴,還是換小孩子能玩的吧。”

“……”陸薇琪瞧著捏在他指尖的胸針,並沒有伸手去接過來,唇角微微的翹起一點弧度。

一個要還,一個不接,氣氛再度的變得尷尬起來。

喬影看在眼裏,這個時候都忍不住開始同情陸薇琪了。

這個男人這麼不解風情,不給麵子,再高的交際手腕,到了傅寒川這裏,都是油鹽不進啊……

隻見陸薇琪輕笑了下,說道:“送出去的禮物,哪有再收回來的。就當做是我送給傅太太的禮物吧。”

“對了,大傅先生跟卓雅夫人的結婚紀念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沒有見到傅太太呢?”陸薇琪的視線在大廳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傅寒川的臉上,目光裏有著狹促。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陸薇琪和軟的微笑中,藏著些微咄咄逼人的淩厲。

那位傅太太,從不出現在宴會,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可是陸薇琪當麵的問了出來。

從上次她去傅氏大樓找傅寒川,與他談簽約的事情被他無情拒絕後,陸薇琪心底裏就像是紮著一根刺,她的演出,他也沒有來看,這更加讓她受傷。

就這麼恨她,對她不屑一顧了嗎?

就連送一枚胸針,他都這麼不給她一點情麵的餘地?

同樣被人問這話的,還有傅正南夫妻。

傅家很少辦私人宴會,一般都是對外的公司層麵的,但這次傅正南準備競選商會的會長,卓雅夫人就想出辦結婚紀念日的辦法來拉攏一下人心。

黃光可以借著辦鑒賞會去拉攏人心,他們也可以。

正好,他們倆結婚已經三十周年了。

新婚前三年的時候,她倒是連著辦了三年,那時候傅寒川還是個小娃娃,夫妻兩人在家小小的慶祝一下,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就連買個蛋糕慶祝一下都沒有了。

“卓雅夫人,怎麼不見寒川的太太呢?”黃光攜著他的小嬌妻,笑得一臉狡猾,他又往宴會廳裏看了一圈,再裝作驚訝的道,“咦,怎麼也不見你們家親家?”

傅家如今最大的軟肋就是那個小啞巴,傅正南要跟他搶商會會長的位置,就別怪他揪著傅家的這個笑話不放。

說起來,這傅家做的可真夠狠的,愣是讓那個小啞巴不出席任何的場合,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就連那蘇家,也一並的無視了。

當然,蘇家現在的掌事人跟蘇明東那會兒完全不能比,商會裏最不入流的角色而已了。

卓雅夫人的手勾在傅正南的臂彎裏,兩個人夫妻恩愛的樣子,笑著道:“黃會長,寒川的太太身體不適在家休養,難得黃會長掛心,我就替她說聲謝謝了。”

“嘖,傅太太的身體這麼差,怎麼總聽說她身體不適,我認識一個醫術特別好的中醫,要不要介紹認識一下,給她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卓雅夫人道:“哦?真有這麼好的一位中醫?不過說起來,黃夫人跟黃會長結婚這麼久了,這肚子,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我聽說普陀山的菩薩求子很靈驗,黃會長要不要帶著夫人去求一求?”

卓雅夫人敢辦這個結婚紀念日,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敢用那啞巴來笑話他們傅家的,也就隻有這個現任的會長了。

黃光年紀大了,但娶了幾個老婆,一無所出,正是著急繼承人的時候,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訕笑了下道:“我也聽說了,本來打算年底在普陀山那兒住段時間的,這不卓雅夫人跟老傅辦周年紀念日,就隻好往後挪一挪了。”

又站著你來我往了一番,黃光沒有落著好,帶著老婆訕訕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