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她說,傅寒川是個混賬東西!(3 / 3)

每當她練完舞蹈,對他撒嬌說累走不動,軟磨硬泡之下,他總能答應背著她。

他背著她,一直走到她家的門口才停下,兩人再依依不舍的分開。

可現在呢,他背著另一個女人,漫步走在雪地裏。

完全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過去了嗎?

陸薇琪緊緊的抓著束縛在身上的安全帶,隻有這樣,她才能忍住自己不衝下車站在他們的麵前。

卓雅夫人瞧了一眼被陸薇琪抓的變形了的安全帶,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看到了吧,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當初開始的時候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做日久生情。”

“不要清高的說,屬於你的別人搶不走,你不主動,屬於你的也會變成別人的。”

昨天蘇湘走後,陸薇琪去傅家拜年,傅家因為老爺子的關係,逢年過節不接待客人,但是陸薇琪去的時候,卓雅夫人不但留她吃了午飯,還留了晚餐。可惜昨天晚上,傅寒川沒回老宅那邊。

不過也算是好的,陸薇琪有機會接觸了下傅贏。

卓雅夫人知道陸薇琪跳舞,對自己的身材要求很高,當初不願意跟傅寒川結婚,有一部分這個原因。那時候她也瞧不上陸薇琪,且說陸家的門第配不上傅家,就她不願意給傅家開枝散葉這一點,她就不滿意。

不過現在不同了,傅家已經有一個傅贏,陸薇琪自己也有隱退下來,結婚生子的打算了,那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昨天看著那啞巴的臉色不好看,她原打算帶著陸薇琪過來這邊露個麵,再敲打敲打那丫頭,沒想到卻是看到這一幕。

卓雅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背著那啞巴,心裏也不好受。

她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豈能是給那個啞巴攀著的!

卓雅夫人的目光,隨著那兩人走了一路,恨不得過去把那丫頭給拽下來丟雪地裏去,但是她也明白的知道,如果她的兒子不願意背,那啞巴是爬不上去的。

她要是出去罵一通,壞的隻會是他們母子的感情。

不過她身邊坐著陸薇琪,她既然對傅寒川還有感情,就容不得這粒沙子礙眼。

卓雅夫人的話音落下,陸薇琪鬆開了手上的安全帶,她垂眸笑了笑說道:“夫人的話有道理。屬於我的別人搶不走,這種話,隻是安慰人的。”

蘇湘已經從她手上搶走了傅寒川的人,還要搶走他的心嗎!

……

路邊,兩個人繼續緩慢的走著。

天氣寒冷,兩人呼出的氣交纏成了一團,慢慢消散在人後。

說實在的,蘇湘雖然已經是一個兩歲多孩子的媽,但是她才二十來歲,也渴望著一些小浪漫小情趣,一些溫柔,她的婚姻裏有太多的酸楚,全憑著一個熬,一個忍堅持到了現在。

她不知道傅寒川是天生不懂的浪漫,還是隻對她溫柔不起來,此時這一小段路,她居然感動到想哭。

傅寒川聽著她的呼吸聲不對勁,脖子上一滴熱熱的東西劃過,男人身體一僵,回頭看到蘇湘正胡亂擦著鼻子眼睛,鼻頭都被她擦紅了。

他放她下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抬起來,皺著眉道:“好好的怎麼哭了,真的很難受?”

蘇湘搖了搖頭,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

這裏就是小公園了,這時候的秋千架上,健身器材上都覆著一層雪,蘇湘抬腳踢了一下秋千架,秋千悠悠的晃動了起來,上麵的積雪落下一些。

傅寒川走過去:“怎麼不說,為什麼哭?”

蘇湘水汪汪的一雙眼瞧著他。

——你也背過陸薇琪嗎?

傅寒川眉毛一蹙:“好好的,你提起她幹什麼。”

蘇湘繼續比劃。

——她把你的求婚獎杯還回來了,你就沒有什麼感覺?

——不難過嗎?

她在書房看到了他的獎杯,一個代表了某種意義的獎杯回到自己的手裏,心裏就不覺得難受嗎?

還是他在書房,時時刻刻的看著那獎杯,緬懷過去?

傅寒川直直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後才回道:“我跟她的事,在三年前就終止了,獎杯被她拿走,我沒有問她要回來。但她還回來了,這是我在賽場上的最後一個獎杯,我沒有理由因為她而扔了屬於我的榮耀。”

那是一場特別大的賽事,幾大車隊經過一輪輪比賽拚殺到最後,最後他贏得獎杯,成就他賽車生涯的大滿貫。

所以那個獎杯意義重大。

當初他用那個獎杯向陸薇琪求婚,以顯誠意,但她帶走了他的獎杯,跑了。

蘇湘注意到他用的是“終止”兩個字,終止,是一段關係的結束,但不一定是一段感情的結束。

而這結束,還有她的關係在裏麵。

他的心裏呢,對陸薇琪的感情結束了嗎?

——那你們……

蘇湘比劃著的手臂慢了下來,她看著男人的臉,怔怔的發呆。

正式分手了嗎?

可是她不敢問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問不下去了。

可能舍不得在這種難得浪漫溫馨的時候,去問那種煞風景的話題,也可能是怕那個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

不過不等她問完,傅寒川就不耐煩了起來:“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提到她?”

蘇湘看他一臉不耐煩,識趣的收起了手。

問什麼問呢?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觸碰這根刺,傅寒川想必也不願意在她麵前提到這個人。

這是一個禁忌話題。

“啪”的一下,臉上一涼,蘇湘被一團雪打得回過神來,前麵傅寒川手裏捏著一個雪團子,正對著她又打了過來。

蘇湘連忙往旁邊一閃,那雪球堪堪擦過她的肩膀,不等腦子裏做出反應,蘇湘已經彎腰,就地抓了一把雪迅速的扔了過去。

兩人一來一往,滿地的跑,雪地上踩多了很多的腳印,最後蘇湘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屁股蹲在雪地上,兩隻手攏著還沒被踩到的鬆軟的雪堆起了一個小小的雪堆。

以前她在蘇家的時候,沒有人陪她玩,她就自己跟自己玩,她能把雪堆出好多花樣來。

雪人,拳頭,網球,大臉貓……

傅寒川走過來,半蹲著看白色的雪人在她手指下漸漸成型,比他堆的要好看多了。

蘇湘看堆得差不多了,扒開雪地挖了三顆石頭出來,嵌在雪人的眼窩裏,鼻窩裏,又用沾了泥巴的手指在嘴上一劃,傅寒川轉頭看了看,折了兩枝梅花插了上去充當手,像是一個娃娃舉著花歡迎似的。

傅寒川瞧了瞧,輕誇道:“樣子不錯,跟你挺像的。”

他一垂眸,看到蘇湘正把手攏在嘴邊哈氣,便把她的手抓過來,放在他的大衣口袋裏。

她的手還是濕漉漉的,沾在他的大衣布料上,他也不在意,捏著她纖細的手指似在搓熱她。

卓雅夫人已經回去了,陸薇琪站在路邊的雪地裏看了許久,看著他們在雪地裏像是個孩子似的打雪仗堆雪人,也看著男人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裏隻有那一個女人。

陸薇琪的手裏攥著一團雪,因為太用力,已經成了硬邦邦的一顆半透明的雪球。

她的手指凍得僵硬,可是她好像感覺不到冷似的,一直站在那裏,直到看到傅寒川又重新的背起了蘇湘往來時的路返回。

她忍不住的跟著往前跨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下來。她渾身冰冷,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胸腔裏燃著一團火,恨不能將眼前一切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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