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工體館,當紅歌星mo的演唱會開演,少年團也會在這次演唱會上登場演出。這是少年團自出道後,次登上演唱會舞台,就算隻有一支單獨節目,也已經是很好的一次機會了,蘇湘作為他們的老大,自然要去給他們加油打氣。
舞台下人山人海,無數的熒光棒舉起應援,與手機屏的光源形成一片熒光海,躲在後台看著場上激動的人群,誠興奮的兩眼放光,激動道:“湘姐,看吧,總有一天,我們少年團也要開演唱會,比這個還要好。”
蘇湘笑眯眯的,她的隊員有這誌氣最好不過,就怕他們沒有上進心,大家正高興看著舞台上mo的表演,蘇湘的衣袖被人輕輕扯了下,夢朝著她左側的方向呶了呶嘴。
蘇湘轉頭看過去,祁令揚帶著珍珠過來,珍珠一見到蘇湘就對她張開手:“麻麻……”
蘇湘讓誠他們別隻顧著看,趕緊再最後準備一下,隨後就走到祁令揚那邊,把珍珠抱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誰給丫頭化的妝,丫頭的額頭上點了一點紅印,臉粉撲撲的,還有膠貼的佩奇貼在她肉呼呼的耳朵上,丫頭手指指耳朵,奶聲奶氣道:“是佩奇。”
蘇湘偏頭看了看,好笑問道:“誰給你弄的?”
珍珠得了新玩具,認真玩著她的玩具,抓著手裏的貼紙往蘇湘臉上貼,糯糯的回答:“姐姐。”
哪個姐姐?蘇湘抬頭看向祁令揚,她的左臉貼著一張粉紅豬,祁令揚看著有趣,笑著道:“mo的經紀人給她弄的。”
祁令揚作為耀世影視的幕後老板,娛樂圈哪個人不認識他,不給他麵子,就怕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他伸手從那一大張貼紙上也揭下一片,貼在她的右臉上來了個左右對稱,蘇湘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摘下時,祁令揚握住她的手腕笑道:“這樣挺好看的。”
珍珠覺得好玩咯咯笑了起來,撕下一張喬治非要往祁令揚的臉上也貼上去,但她的手短夠不著,急的啊啊的叫了幾聲,祁令揚寵她,配合的低下身來讓她貼了。
舞台後麵有其他工作人員走來走去,祁令揚也不介意被人看到,大大方方的抱著珍珠往台下觀眾席走去。表演在繼續,即便是在後台走廊也能聽到舞台上觀眾的熱烈歡呼聲。蘇湘不得不提高了聲音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要忙嗎?”
祁令揚道:“提前做完了。”
蘇湘點了點頭,前麵就是觀眾區,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席卷而來,再什麼就聽不到了。珍珠還,完全就是來湊個熱鬧,祁令揚提前給她戴了耳塞,這樣就不會被過大的聲音嚇到。
丫頭年紀雖,但已經見識過不少大場麵,這麼多人也沒嚇到她。蘇湘將熒光棒彎成兩隻手鐲套在她的手臂上,讓她舉著手自個兒去樂,她就在那咿咿呀呀的跟著叫。
幾支節目下來,觀眾的情緒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就連蘇湘也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跟著舉起熒光棒揮舞。
忽然手臂一扯,蘇湘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那一張讓她驚愕的臉在周圍的熒光下平靜如水,與周圍熱烈的氣氛格格不入。閃爍的光芒將他的臉照應的明明滅滅,烏黑的眼眸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稍有反應,就直接拉著她走了出去。
蘇湘手上有前排的票,不過過來時,他們的席位已經被人占了,想著不會停留太久也就隨便的站了個位置。此時,四周都是觀眾,那人拉著她的手腕穿過層層人群,逆流而出。
一直到了會場門外,傅寒川才停了下來,他看著她臉上貼著的那兩個膠貼,眉頭皺了下道:“你那是什麼鬼?”
蘇湘見到他時的懵然還沒消除,摸了摸臉上的膠貼,演唱會上,很多觀眾都貼著加油應援的標貼,隻不過她的特別了一點而已。蘇湘正要問他幹嘛來了,他可不是來聽演唱會的人,不過話還沒出口,就被傅寒川打斷了。
他一伸手就直接撕了她的膠貼,扯著她臉上的汗毛疼得她倒抽了冷氣,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疼。傅寒川看都不看她,將那兩張膠貼揉成了一團,蘇湘搓了搓臉頰瞪著他道:“你幹嘛呀!”
傅寒川淡淡看她一眼,臉色沉鬱,薄唇開合道:“我不高興。”
蘇湘簡直無語了,他不高興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因為那撞車的事又上了新聞,她還不高興呢。
蘇湘不想跟他廢什麼話,就聽傅寒川又了一遍:“我不高興。”
蘇湘瞧了瞧他,看他繃起的臉不像隻是為了這兩張膠貼而不高興,像是還有別的什麼生了。剛才她還在想,他不是個會跑來聽演唱會的人……
蘇湘神色微動了下,問道:“你又怎麼了?”傅氏的任免公告一出,上次她打電話給他,也沒聽出他有頹廢的意思。
傅寒川抬頭往前看了眼,會場中烏鴉鴉的一片人群,有人正從裏麵擠出來,他又一次的抓著蘇湘的手腕往外走。
祁令揚剛才還跟蘇湘一起看著舞台上的表演,轉頭時,身邊的人就不見了。待他抬頭往周圍張望,就見兩個人逆著人群往外走。祁令揚即刻追了出去,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一閃就消失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臉色即刻沉了下來,掏出手機……
……
工體館附近有一片人工湖,環湖種著一圈廣玉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樹葉清香,傅寒川拉著蘇湘一直到了那片人工湖才停下。
蘇湘的手機一直在響,在這片安靜的地方,那鈴聲並著震動的嗡嗡聲格外響亮。蘇湘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麵的來電顯示,男人就上去一把搶下將手機關了,順手塞回自己口袋。
蘇湘伸了伸手:“哎,你——”
傅寒川語氣惡劣:“閉嘴!”
蘇湘看他一眼,看他臉色沉怒,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也就忍了這口氣。她看了看周圍,走到這兒,她才現在香樟樹下還安著路燈,幾乎是一棵樹一根電線杆的排布,一直往遠方延伸過去,看上去悠遠而寧靜。
湖中央裝著景觀燈,每隔幾秒鍾就轉換一下色彩,變幻出各種圖案,交彙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