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他沒出軌,也沒家暴,那個女人憑什麼不回頭呢?(1 / 3)

傅寒川看到蘇湘發過來的信息,眉梢微揚了下,把手機放在桌角,繼續的吃晚餐。

傅贏不在家,他一個人也沒什麼事,讓宋媽媽隨便煮了點東西。

吃過晚飯以後,他帶著手機,在院子裏飯後散步。

這個天氣,晚上出來散步還是有些寒涼,不過傅寒川不在意,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冷。

新別墅麵積很大,除了花園,遊泳池還建了一個小型網球場,就在後院。不過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去打網球,隻是在路燈下一個人慢慢散步。

傅寒川回家以後就換了家居服,燈下斜影細長,嗒嗒的腳步聲也顯得單調。他工作忙,平日裏很少出來晃悠,每周抽點時間做個健身就不錯了,哪還有什麼閑情逸致出來散步。

但今天晚上他沒什麼心思放在公事上。

沿著網球場轉了一圈,他覺得有些無聊,在球場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他斜坐著,一條臂膀隨意搭在椅背上,長腿疊起來,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隨便翻看了下,然後又隨手擱在了一邊。

橘色的燈光照著下方的椅子,男人點了煙,橘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白色的煙霧在朦朧燈下飄散開來。

男人微微的眯起眼睛,就想起午後的事情來。

宴家的宴會,下午一點多就結束了,傅贏要留下來見宴霖。傅家跟宴家的和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他便先離開了。

回去路上,他遇到了車子壞了的喬影,這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自從喬影跟裴羨分手,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她。一個熟悉的人突然就消失了,這種感覺對傅寒川來說並不陌生。

當初蘇湘一走三年,他也是過了很久才適應看不到她的日子。

傅寒川下了車,喬影還彎著腰,掀開了車前蓋在自己檢查。

喬影是醫生,但車子出了問題,她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車子壞了?”傅寒川走過去說道。

喬影心裏正煩,這是城郊與市區交接的地方,車子壞在半路上,她還得叫拖車公司的來處理。傅寒川突然出現,她嚇了一跳,拂起垂在臉側的一縷頭發勾在耳後,因為逆光,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瞧他。

“傅寒川,是你啊。”

傅寒川點了下頭,偏頭掃了一眼掀開了蓋子的車道:“怎麼了?”

喬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奈道:“壞了唄。”

她想到傅寒川他們那一幫人都是汽車愛好者,說道:“你幫我瞧瞧,是哪裏不行了?”她的車上有修車工具,不過前提是車子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套工具,還是很久以前裴羨放在她車上的。

喬影想到裴羨心裏就一刺,想到他把這套工具放在她車上時的場景,心裏就又刺痛了下。

她不能想,便趕緊把注意力收回來問道:“還能不能修?”

傅寒川看都沒看,將撐杆一拉,放下車前蓋道:“不用看了,找修車行吧。”

喬影皺了下眉毛看他一眼,他看都沒看怎麼就判定這車無可救藥了?

不過在這一眼以後,她才注意到傅寒川穿著一件極為昂貴的手工西服,腳下的皮鞋也是錚亮無比。

他的西服依然是黑色的,亞光麵料襯出質感貴族感,雪白的襯衣領子頂在他的脖子間,一條紳士領結,胸口的口袋插著一塊深藍色絲綢手帕。男人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器宇軒昂,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貴氣。

他這樣的打扮,確實不適合彎腰給她修車。

喬影放棄了自己修車,拿出手機在號碼簿上翻找修車行的電話,一邊淡淡問道:“今天是蘇湘跟宴家認親的日子吧?”

喬影不在他們那麼圈子了,但喬深依然是他的第一助理,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傅寒川雙手插在口袋裏,點頭嗯了聲。

喬影轉頭看過去,他眉目冷淡,但是眉心微微蹙著,估計心情正在鬱悶中。

喬影找到了修車行的電話,然後等人過來看能不能修理。

她以為傅寒川打過招呼就會離開了,沒想到他斜倚著他那輛賓利,在那邊抽起煙來了。

傅寒川夾著香煙的手指點了下喬影的那輛福特,說道:“怎麼不招呼一下莫非同的車行?”

莫非同那車行裏,全是修車高手,喬影當然知道,但她不想再跟他們那個圈子有所交集,又怎麼會再去招惹?

她抿唇淡淡笑了下道:“你想找人聊聊?”

傅寒川沒回應,夾著煙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薄唇溢出,薄薄的,風一吹就散。

馬路兩側是低矮的綠色雜草,雜草間開著藍色的小花,一灘一灘的,綠綠藍藍,就是一種極為平常的馬路風景。

但風景裏麵多了一個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男人半眯著眼看向遠處,身後是豪車,這樣的背景下,就是一幅極為養眼的畫報。

喬影抱著手臂靠在車門看他,唇角掛著淺淺的笑。

她想到她剛認識他那會兒,她那時候居然追過他,果然那個時候她是不正常的。

不過幾年時間,大概是她此生裏最肆意快樂的時光,像是一場夢。

是夢總要醒來,她該回到現實裏。

喬影輕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馬路的另一側。

過了一會兒,修車行的人來了,說要拖回去修理才行,喬影準備搭他們的車回市區,傅寒川捏著煙的那條手臂伸進車內,把煙頭摁在煙灰缸,對著喬影道:“上車。”

喬影看他一眼,沒再多廢話,坐上了他的車。

今天的司機不是喬深,他被傅寒川派去做別的事情了,喬影跟傅寒川都坐在車後座,但都沒說話。

到了修車行,修車師傅檢查過後,說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修好,過會兒來取車。

喬影點了下頭,轉頭看到傅寒川的車還停在車行外麵,他又在車內抽起了煙,看上去好像有種不得紓解的鬱悶。

喬影看了他一眼,喬影遠離那個世界,但不代表她不講良心義氣。

傅寒川沒親自幫她修車,但陪她在風裏吹了那麼久,一直等到修車行的人來,是為了照顧她的安全。

那條馬路上人不多,現在新聞上經常出現單身姑娘遇害的消息,雖然是大白天,但還是安全為上。

他又送她回市區,一直到這個修車行,是不願意她坐修車夥計的車。他們的車常年堆滿了各種修車工具跟零件,又不經常洗車,車內的汙漬嚴重。而且,修車夥計都是男的,她一個女人跟著兩個大男人回去也有安全問題。

喬影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來,傅寒川沒什麼表情的臉側過來。

喬影道:“不忙的話,去喝杯咖啡?”

傅寒川眼眸微頓了下,點頭,他同意了。

隔開一條街就有一座大型商場,兩人進了星巴克。喬影說感謝傅寒川好心陪她吹風,她請客,點了兩杯咖啡,站在櫃台那邊等著。

傅寒川這種貴公子,就算喝咖啡也是進更加高檔的咖啡廳,人少服務環境好的那種。星巴克裏很多大學生,上班族,還有幾個外國人在角落聊天。

傅寒川找了張圓桌坐下,過了幾分鍾,喬影端著托盤過來,將一杯純黑咖啡放在他的麵前,甜苦他自己調,自己則是一杯現成的卡布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