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陳光標皺了皺眉頭,對六個青年的做事效率不太滿意。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你們六個怕毛線啊怕,難道他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不過他不能過去,也不敢過去。
陳光標是陰險狡詐之輩,深知做壞事不能露麵,能用錢擺平下麵人就盡量用錢擺平的道理。當然,也有錢擺不平的時候,這時候他可不會給你講江湖道義,說什麼禍不及妻兒的話。
“喂,你們幹什麼呢,趕緊動手!”陳光標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心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另一邊。
戴耳釘的青年收到了短信,也抽時間拿手機看了一下。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六個人不動手狠人兄就不會動手。畢竟是警察,懂法律的,知道先動手會麵臨什麼後果。
“陳總,遇情況了,那男的是警察,還是一個狠角色!”
警察?狠角色?
麻痹,怎麼這麼倒黴!
陳光標心裏咯噔一跳,手機被他扔在桌子上,聲音不算小,連何小草他們都聽見了。
“喲,這不是陳總嘛,你也來這裏吃飯啊?”何小草笑著問了一句,心思快速轉動。
他剛才的動作完全是嚇唬人的,利用的是六個人對他的誤解,對警察身份的恐懼。至於什麼場麵血腥,什麼少兒不宜全是吹牛B的!
嗬嗬!
原來是這小子啊,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是真遇見警察了!
陳光標笑了,笑的非常開心,甚至連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我當是誰這麼牛B,原來是小何啊。不是我說你啊小何,做人要老實,要誠實,你明明就是被公司辭退的無業遊民,你怎麼能說自己是警察呢!”
我就知道你丫的會來這麼一出!
何小草也不慌張,反而笑容更勝,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陳總教育的是,我們做人應該誠實,應該老實。我被公司辭退了沒錯,可法律上沒規定我不能當警察,不能為人民服務啊。不好意思,今天剛剛接到通知,明天就能去報道了!”
“好好好,有出息了啊!”
陳光標心裏暗樂,眼睛都笑眯了。你丫的報道了或許不太好收拾,可你還沒報道呢,收拾你太簡單了。
“這麼和你說吧何小草,那女人我看上了,你給個數,今天就別插手這事情了怎麼樣?還有,警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我以後可以給你一些好處!”
何小草雖然喜歡錢,但有自己的底線,也有自己的原則。以這種方式得來的錢——對不起,他一點都不稀罕!
“陳總你這話就有點那啥了,你看上了別人可以去追啊,我又沒攔著你。不過你找這麼多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威脅?恐嚇?還是想打人啊?”
陳光標湊了過來,距離何小草不過一米左右距離。“我讓人動手沒什麼,他們頂多去局子裏蹲一蹲,大不了醫藥費我出。可你不一樣小何……”說著,他伸手牽了牽何小草衣領,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你是窮人家的孩子,父母死的早,家裏沒底子,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
“是嗎?”
何小草放下了破碎的酒瓶,好似放棄抵抗,被陳光標的話打動了一般,連旁邊的洛錦繡都皺了皺眉,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光是否正確。
可劇情急轉直下,陡然轉變!
隻見何小草下手之快,眨眼間就拿起了桌上的另外一個酒瓶。隨後,他猛地下手,酒瓶正好砸在成光標頭上,沒有一點停頓,沒有一點猶豫,爽快,幹脆,動作幹淨利落,和電影裏演繹的狠角色一模一樣。
“嘭!”
啤酒瓶碎了,陳光標腦袋開瓢了,大排檔裏的客人全都看傻了,沒人敢吱聲,沒人敢過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