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草,你……你……你有種,居然連工作都不想要了!”陳光標捂著腦袋,發出淒慘的叫聲,這輩子都沒被人如此打過。
何小草輕蔑一笑,拿著破碎的啤酒瓶在手上拍了拍,一副痞子模樣。“不好意思啊程總,今天上午我看了一下關於法律的書籍,據說被人打了是可以還手的,通常情況還不犯法呢!”
臥槽!
這什麼情況,別人有打你嗎?
大家都不是笨蛋,哪裏聽不出何小草話裏的意思啊。
剛剛你陳光標打了我,我現在打你一下算是正當防衛,不犯法,更不會涉及職業變動。
噗!
洛錦繡懷裏的小丫頭忍不住笑了。
“叔叔好樣的,我剛才看到了,是他先打你的,你是正當防衛!”
蒼了個天,這又是什麼妖孽?
六個青年的喉嚨瘋狂蠕動,背上一片冷汗。
太妖孽了,太不人道了,這尼瑪根本沒得玩呢好吧!
何小草剛才那一下其實是無理取鬧,陳光標哪裏動手打他了啊,完全是他忍不住怒氣,衝動所致。可現在好了,有認證啊,還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呢。
想想啊,警察是相信大人還是相信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啊?再說,不是還有洛錦繡嘛,她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證人太好找了,太弱勢了,就算自己是警察也相信人家孤兒寡母不是。
“陳總,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吧,我是有人證的,我依舊沒有不良記錄。至於你嘛——哎呦,剛才你打我那一下還達不到故意傷害罪的量刑標準呢!”何小草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道:“要不這樣吧陳總,我站著不動讓你打,我保證不還手的!”
噗!
陳光標有種要吐血的衝動,心裏一萬匹草泥馬跑來跑去。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你當老子傻呢是不,這時候打你不是剛好落個故意傷害罪嗎?還有,你丫的雖然沒有去報道,但警察局應該有資料了,我特麼除非腦子被驢踢了,否則能上當,能讓你抓著襲警的罪名?
“何小草你不要囂張,你有證人沒錯,可我也有證人,而且比你多上很多很多!”
“誰啊,都有誰啊?”何小草掏了掏耳朵,順便看了看周圍的食客,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剛才你們看到了嗎,是誰先動的手啊?”
你大爺的,難道我們還敢說是你啊?
周圍的食客齊齊指向陳光標道:“是他!”
臥槽,你們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何小草你威脅別人也沒用,我還有六個證人,他們會給我作證的!”
何小草看了一眼六個青年,最後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沒事兒,他們說的話警察不會相信,有和沒有區別不大!”
這……
陳光標有種吃了一堆蒼蠅的感覺,惡心到了極點。
何小草說的話不無道理,警察真不敢相信六個青年的話。看看那打扮,看看那氣質,他要是警察他也不相信啊!
“何小草你厲害,我記住你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回來的!”說著,陳光標向外麵走去,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了。
“等等!”
突然。
何小草喊了一聲,“陳總別急著走啊,我都還沒叫救護車,還沒報警呢,你走了我上哪裏撈功德——不對,我上哪裏說理去啊。來,我給你拍張照片留作紀念,以後你會記住我,會感謝我一輩子的!”
呸!
記住你是一定的,感謝你就算了,老子的腦袋又沒被卷簾門壓過,不可能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