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戲連台(1 / 2)

皇上看了一眼幾個兒子:“想留下來看戲?那就留下來吧!”

司馬衍臉上居然露出一絲冷笑。看得安陽一愣一愣的。

“宣!” 皇上對著小太監擺擺手。小太監趕緊得令請雲王去了。

不一會兒功夫就見小太監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坐在輪椅上的雲王滿臉的急切。有人推著還一副嫌慢的樣子,雙手不停在輪子上滑動著。

“皇兄!皇兄!臣弟有罪!”剛剛一進門就大呼起來。

進到殿內,雲王居然雙手撐著椅子扶手直接滑到冰冷的地板上,匍匐在地上給司馬衍叩頭。

雲王自從摔斷了腿就被老皇帝免去所有繁瑣的君臣之禮,到了司馬衍這裏自然也沿襲了以前傳統。司馬衍對這位弟弟平時看上去也是非常照顧。

今日這一出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平時司馬駿可沒少闖禍,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自己唯一剩下的兄弟,也隻有這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總是要護著一點兒。

就算當年害得自己的公主沒能下嫁也隻是把雲王叫進宮罵了一頓了事。

“王弟!你這是何意?”司馬衍終於在龍椅上坐不住了。這個雲王今天是吃錯了藥了嗎?他猜到他會來,但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一出。

他趕緊走下來把雲王往上拉,可惜雲王雙腿使不上力,根本拉不起來。司馬奕見狀趕緊上前,幫忙把雲王扶回輪椅上。

“駿兒不過是一時魯莽,朕就是想嚇嚇他。也好讓他早點學會擔當。

哪裏舍得真的治他的罪,王弟如此倒是顯得是為兄的不是了。”皇上嘴上這麼說,眼神可沒一點愧疚感。

安陽在旁邊也算是大開眼界了。知道皇家感情涼薄,沒想到居然冷漠到如此地步。

看那雲王不過五十歲的人,卻是看著比皇上還要蒼老,竟然已經須發花白,鬢角如霜。想必平日裏過得也不是太舒心。

司馬焱看了一眼雲王,鼻孔朝天地冷哼了一聲:

“王叔,不是侄兒說您!駿弟實在是被您寵得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把本王綁了,還把臭襪子塞本王嘴裏。這樣藐視皇權,依侄兒看,淩遲也不為過。”

“齊王息怒!都是王叔無能,沒有好好管教駿兒。子不孝父之過。還請齊王高抬貴手,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雲王居然卑躬屈膝地給晚輩賠禮道歉。是不是太懦弱了點兒!

安陽實在有些氣不過,這個齊王真是得理不饒人。何況要不是司馬駿綁了他,怕是當時誰都沒機會活著離開孤山吧。

安陽越看越生氣,早把這裏是禦書房給忘了。她也是火爆脾氣的:“司馬焱,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幹的都是什麼事啊?火燒孤山!虧你想的出。

要不是安樂王及時製止了你。我們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怕是連這裏都早成了一片火海。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跟誰學的?”

剛剛坐回到龍椅上的皇上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個靖王妃好大的膽子。居然在他麵前訓斥自己的兒子,真是反了她了。還問跟誰學的,這是在指桑罵槐?

司馬衍剛要發怒,他的不爭氣的兒子司馬焱則跟個犯錯了的孩子似的,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

“安陽,你別激動啊!我這不是生氣嘛。你是不知道那臭襪子有多臭!我猜那人一定半年沒洗腳了。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副可憐兮兮的卑賤模樣,跟剛才那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硬是氣得皇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旁邊的司馬奕看得咧嘴輕笑:“本來就是嘛!七弟實在是太魯莽了,今日多虧了駿弟出手利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的話徹底把皇上給噎著了。他還能說啥?他本來想拿這件事好好懲治一下那個放蕩不羈,不把皇權放在眼裏的侄子。

現在好了。不但懲治不了,還要嘉獎他立了大功?

司馬衍覺得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實在不想跟這群不懂禮數的土豹子講話。

他朝下麵擺擺手:“散了,散了!小貴子,去著人把安樂王放了。再多送些禮品替朕慰問一下那小子,給他壓壓驚。”

說完頭也不回地起身,往內室去了。留下眾人在原地發呆。

司馬靖遠遠看著這邊的鬧劇,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被小德子扶著往外走。安陽瞪了一眼齊王,轉身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安陽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小德子陪靖王先回去。她則和等候在宮門外的東方燃一起去了大理寺天牢。

當安陽剛剛走進天牢的陰沉地牢時,就見本該死氣沉沉的地牢居然異常熱鬧。

守衛的獄卒一波接一波往裏趕,進進出出的人那叫一個熱鬧啊。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跟過年似的。

要不是司馬靖管轄大理寺。安陽手裏拿著他的腰牌,這鬼地方還真沒那麼容易進來,守衛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