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敵當前,夏高陽睡得並不沉,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形容也沒錯,所以他聽到了輕微開鎖的聲音。
夏高陽原以為是那些逃竄的忍者潛入了他的家裏,當他聞到那種隻有女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有的淡淡的幽香,他知道進來的是紀香。
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直到紀香掀開被子,舉起匕首刺向自己的時候,夏高陽側身一翻,從床上滾落下來,啪,隨手開啟了燈光。
燈光下,紀香臉色蒼白,仿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著了。按照她的想法,夏高陽睡得這麼沉,她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想到連一根毛發也沒有傷到,她如何地不嚇著?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處心積慮地接近我要殺我?”夏高陽眼裏迸發出來的不再是溫柔,而是如雷的憤怒。
紀香沒有說話,跳上床,揮動手裏的匕首朝夏高陽刺了過去。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幹掉夏高陽。
夏高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隻是稍微地側身一閃。嘩啦,一陣刀劃破布料的聲音傳出,夏高陽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服竟然被對方的鋒利的匕首劃破了,要是反應再慢一點,那就掛彩了。
“身手不錯,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夏高陽笑著說。
“是我高估你了,早知道你這麼菜,我就不需要使用美人計了,直接就可以殺了你。”紀香一反平時的柔弱,眼裏的溫柔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意。
“小妮子,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夏高陽打量著紀香胸前若隱若現的山峰,戲謔地說,“憑你胸前的凶器嗎?”
紀香臉一紅,一雙美目之中充滿了怒火:“你敢侮辱我,我要殺了你。”
“小美女,難道我不侮辱你,你就會放過我了?”夏高陽賤賤的說,“早知道我會死,還不如剛才跟你愛愛來著,那樣我至少死得其所。”
“你就是一個流氓,我還以為你有多純情呢。”紀香無比憤怒的說,那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要不是這套房子隔音不錯,對麵的樓房都會聽得到。
“小美女,難道我純情,你就會不殺我了嗎?”夏高陽繼續賤賤地問。
“不管你是流氓還是謙謙君子,我都會殺了你。殺了你,我是替天行道。”紀香惡狠狠地說。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夏高陽也不惱怒,依然風輕雲淡地問,“請問你是替什麼天行什麼道?是替你們東洋人的天東洋人的道?”
“我……”紀香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對了,昨天晚上在我們沒有接觸你之前,你是不是殺了一個警察。”夏高陽問。
“沒有,”紀香不假思索地說,“我來湘水城的目的是你,我沒有必要殺別的人,尤其是警察。”
夏高陽看得出來紀香不是在忽悠他,所以也並不恨她:“既然你沒有殺警察,說明你良心未泯,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紀香冷笑說:“高陽君,我覺得你真幽默,明明是你不是我的對手,卻勸我離開,你以為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就會放過你嗎?別異想天開了!”
夏高陽盯著紀香胸前的凶器,不屑地問:“真的是憑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