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天才小世界(1 / 2)

“沒有為什麼。”任由臉頰的淚水滴落在地,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姬雅一步步的朝著左哲走來,在左哲想要閃躲卻最終沒有閃躲的直視中來到了左哲的身前,伸出了蔥白的手指,撫摸過了左哲的脖頸,擦拭掉了左哲脖頸上之前總是無法擦去的紅色唇印。

脖頸上的唇印被擦拭掉,左哲與姬雅之間的氛圍也在這一刻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似乎彼此達成了某種諒解,從獨立的陣營逐漸走到了一致對外的同一陣營。

看著眼前的“非我”,曾幾何時的“我”,左哲感覺自己與曾經的“我”達成了默契。探出的左手牽住了姬雅的右手,兩人並排站在了一起。從這一刻起,兩人化作了盟友。

而在兩人之間,一黑一白的兩道光暈將兩人籠罩,如同玄奧的陰陽魚,將兩人環繞其中,幫助兩人抵禦來自外界的意外和未知。

溫軟的感覺從左哲的左手上傳來,握著姬雅那蔥白而柔軟的小手,左哲似乎握住了最初的夢想。時光荏苒,曾經的歲月已經不再,但曾經的夢想卻不該被遺忘拋棄。

人的學識見識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化,很多年少時不能理解的東西在成年後都會了解。但唯獨夢想,這卻不是隨著見識和閱曆的增加而不斷變好的。人們越是成長,就會越發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宏大。如此之下,人們非但無法讓最初的夢想發揚光大,甚至會選擇一次次的削減曾經的夢想,讓夢想逐漸變得麵目全非,甚至是直接的夭折掉。

人越長大,就會離最初的夢想越遠。而成年人的世界裏,到底有多少人還有“夢想”這種空中樓閣般事物?隻是應對現實中的事情就已經足夠勞心勞力了,誰還有心思去考慮,那些幼年時拍腦袋想出來的不切實際的人生目標?

年幼的孩子以為世界繞著自己轉,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而伴隨著成長,孩童逐漸成長為青年的時候,人們就會知道自己隻是這個世界中滄海一粟都不如的渺小存在,這個世上有沒有自己都沒有什麼區別。而到了老邁之後,人們回顧自己的一生經曆時,也隻是用懷念的心情來回顧那些幼稚的想法。

事情的確是這樣的,每個人對這個世界都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有沒有某個普通人的區別幾乎看不出來。

然而,事情卻在青少年的時候有所疑問。在少年到青年的過程中,會經曆十三歲到十五歲的叛逆期。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少年,人們稱之為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少年”,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半大小子。

叛逆期是指青少年正處於心理的過渡期,其獨立意識和自我意識日益增強,迫切希望擺脫成年人(尤其是父母)的監護。他們反對父母把自己當小孩,而以成人自居。為了表現自己的“非凡”,他們也就對任何事物都傾向於批判的態度。

以上,是人們認知上的叛逆期。而從青少年的表現來看,也的確有著如此的表現。然而,這種叛逆的背後,卻隱藏著成年人不會懂,而少年理所當然的矛盾衝突。

叛逆期對每個人都是一個人生的拐點。叛逆期前,少年對父母等長輩有多少的言聽計從,就會在叛逆期間對長輩有多少的叛逆。因為,叛逆期是人類小世界的最後掙紮。不論叛逆是否成功,叛逆期後的青年都會用叛逆期的表現為少年時期的小世界送葬。

所以,叛逆隻是表象,而非本質。真正的本質在於青少年的成長過程,青少年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浩瀚而強大,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而無力!正是這種世界的強大與自己無力的反差,讓原本以自己為中心的少年,原本的三觀走向了崩塌和重組。而叛逆期,就是青少年三觀崩塌和重組過程中泄憤或者推卸責任的無力掙紮。

就像是家中掛鍾鍾擺的聲響,在來家中做客的客人聽來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都有些打攪人的注意力了。可是,這些鍾擺的聲響在主人的耳朵裏,卻是根本就聽不到的。除非非常用心的去傾聽,主人很難聽到自家掛鍾發出了清晰的聲響。明明掛鍾鍾擺的聲音非常清晰,明明主人的聽力並沒有絲毫問題,但這些侵襲的聲音卻被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很多理所當然的重複事情明明非常清晰而明顯,卻很難被感受到,或者會被下意識的忽略掉。直到有一天,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中,自己的本能發出了最後的絕望呐喊,以叛逆的形式讓少年無所適從,讓他們努力的想要挽留住自己的東西,卻隻能做出叛逆的行為。就像是落水者最後的掙紮,沒有救命稻草的最後掙紮,也隻是讓落水者在水中雜耍一般的做出怪異的動作。這些動作對於岸上的人看來非常急迫,但對於水中的“魚”來說卻習以為常,並且認為落水者不該掙紮,應該更快的適應“水下”的“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