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2 / 3)

急火攻心?封師兄?明書慧腦中一點印象也沒有,口中隻能應承道:“多謝您和封師兄照顧,可您我該怎麼稱呼……”

明書慧動動身體想坐起來,封師兄趕忙過來攙扶著他坐在床沿,但腿腳因為多日沒有行動,麻木得很,封師兄將他腿又挪回床上,讓他能舒服地倚著。老者皺起了眉,身子向前傾過來,手輕輕握住明書慧的手,心地問:“你真不記得了?”

明書慧又搖了搖頭。

老者盯著明書慧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緩緩地:“孩子,我是你的爺爺,你叫明書慧,我叫明朗,這裏就是西武壇,也是你的家,我是西武壇的壇主。”爺爺明朗介紹道,但臉上依舊愁眉不展,“不過沒關係,待身體痊愈,才可用腦思考,這段時間你好好調理,別胡思亂想。”

明書慧又在腦中搜索這“明朗”“西武壇”,但一無所獲。

“別想了。”明朗打斷了他的思索,“我請醫生看過了,你要以靜養為主,其餘事情,交給你封師兄就行。”著起身,跟封師兄囑咐了幾句便轉身要走。

隻見老者身影,背挺得很直,完全不像一個當爺爺人的身材,身姿甚至如軍人般挺拔,他皮膚黝黑但不粗糙,身穿一件灰色麻布馬褂,腳上一雙簡單的白色布鞋,一身打扮幹淨利落。明書慧雖心下一片茫然,但也隱隱察覺到,眼前的爺爺肯定不是普通人,西武壇也不是普通的地方。

“爺……爺爺”明書慧緩緩道,“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您?”明書慧得知眼前這位老者是自己的親人,不覺對他產生了些依賴。

明朗微笑道:“你盡管養病,這幾我都沒事,你要是想找我隨時叫封師兄喊我,不過,你當前最重要的,就多多靜養,以後還有時間。”明朗著匆匆離開。

“哦,對了。”明朗在門前站住轉身,“想不起來的事,也別使勁想。”

“好的,爺爺您慢走。”完明書慧又躺回床上,在明朗出去關門的瞬間,明書慧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多了些愁苦。

自打清醒以後,明書慧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回憶,雖然想一會兒就要頭疼,但他脾氣倔強,有時頭疼了也要繼續想,直到想得頭腦發脹胸口發悶,才不得不停下來。頭疼不是明書慧最煩的,他最煩的是腦中空白一片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讓他抓狂,每次努力回憶都徒勞無功,這讓他抓狂的同時,更感到十分失落。

每明書慧見得最多就是封師兄,封師兄年紀大概二十上下,是武壇裏的大師兄,叫封書義,他不光照顧明書慧,所有武壇內的大大事物都需要他來處理,儼然是個繁忙的管家。每次明書慧見到封書義,就抓他問個不停,而每次他都是笑笑不答或者岔開話題,明書慧以為封師兄是為了不讓自己又胡思亂想影響身體,才故意不,也就知趣不問了,但這無疑又給自己的迷茫增添了疑惑。

過了幾日,明書慧身體的劇痛減輕了許多,已經可以短暫下地走動,但範圍僅限於自己的房間,因為走遠了腿腳不太靈便,體力也跟不上。但令他奇怪的是,其他部位已經能行動,就是胸口依然悶得厲害,仿佛一直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但解開衣服卻找不到任何淤青紅腫,他問過封書義,封書義可能是因為躺的時間太久,氣血不暢,他想了想,也就不太在意。

除了封書義,明書慧的姑姑明筱晴也經常來探視他,每次來都會帶來可口的糕點,明書慧雖然印象裏完全記不得這位姑姑,但她每次來都會讓明書慧感到很親切。

思思也會每來看明書慧,不過都是趁大家都不在的時候。思思見明書慧醒來,非常開心,因為武壇裏每個人都很繁忙,隻有思思似乎每都沒事做,就總會偷偷跑來找明書慧話。明書慧還了解到,思思叫歐陽書思,居然也是武壇的弟子,但身為最的弟子,卻不像其他人一樣刻苦練功,師父也不會管教她,這讓她每都有大把的時間到處閑逛,也有時間來找明書慧玩耍聊,這讓明書慧躺在床上無聊的日子多了幾分樂趣。

又過了數日,明書慧除了胸悶依舊,其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雖然渾身無力,但已經行動自如。這時思思偶爾會趁大家沒發現,帶著明書慧在武壇四處“參觀”,明書慧這時才知道,別看自己的房間很,但這個叫“西武壇”的地方可太大了。

武壇外看去是一間武館,正門前是十米見方寬敞的院子,院內水泥地麵上紮滿了石墩木樁假人等各式練武器械,往裏麵走,是五米有餘高的正門,大門上端懸掛“釋龍會”的匾額,進了門更加寬敞,室內依舊水泥磚鋪地,地麵每隔兩米半就會有一紅色標記,是日常學員練武位置的標記點,學員在耍完一套招式之後,如果沒找回紅點,是要被罰的。室內沒有過多裝飾,隻在正對門口的大堂深處,擺著一張紅木方桌和兩把太師椅,後麵一扇大大的屏風,屏風上畫著一條騰雲駕霧的巨龍,上書“龍嘯九”四個大字,十分氣派,這桌椅是日常師父教學時休息喝茶的地方,角落三個武器架並作一排,上麵倒插著各種兵器。學員上課時,寬闊的大堂十分熱鬧,裏麵擠滿了人,甚至有些人被迫站到院子裏練武,而明書慧喜歡熱鬧,他總是在人最多的時候,跟思思搬著椅子,坐在側門門後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