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由那老者代表發話,他臉色也不大好看,輕咳一聲,對商沁姝道:“丫頭,你這話就說得太見外了?什麼你們這一房的?我們自來就沒有分得那麼細,每當西山軍有事,我們何曾退縮置之不理?”
“就是……”
幾人應和著,見商沁姝的臉色難看,隻說了兩句,便都有些悻悻的閉嘴了。
商沁姝冷笑一聲,道:“當初可是說好的,哪一房主事當家,哪房便號令西山軍。當初這主事之權,可是我拚了性命得來的,即便後來鎮天掌權,也憑的是他的實力,我們寒煜也是憑借個人膽識收服的軍隊。當初西山軍內亂之時,你們在何處?你們若真有膽掌權,為何不在那個時候跳出來?”
商沁姝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說的那些長輩臉紅耳赤,不敢與之對視。
她也沒有再步步緊逼,回頭看著商織冉,問道:“我自問我們這一房當家以來,何曾虧待過哪一房?商織冉這一房,本就非出嫡係,我可曾區別對待過?”
可是他呢?養不熟的白眼狼!背後捅商寒煜一刀不說,還想趁機奪了西山軍占為己有。
商沁姝從袖中掏出那扳指,用力的往地上一擲,扳指應聲破裂,碎成一片片的小塊。
眾人大驚,有人彎身去撿,問:“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我們西山軍的信物……”
商沁姝驟然回頭,冷聲道:“於我們而言,這什麼都不是!我們不需要憑借這死物,來號令西山軍,我們憑借的是這些年來與各士兵將領出生入死,而不是為了將他們當成籌碼!”
西山軍的各級將領都在,聽得商沁姝這一番話,眾人頓時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忍不住就想要出聲應和。
商沁姝卻不待他們說話,接著又道:“今日我就當著各級將領的麵,將這信物給毀了,你們若是願意追隨我們的,我們無限歡迎,若是不願的,便帶著你們的人離開,我們也不挽留!”
“你……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那老者見商沁姝話已至此,便作出痛心疾首,傷心欲絕的模樣。
他年紀大了,輩分也是最高,眾人怕他被氣得過了,有去寬慰的,有的來勸商沁姝的。
商沁姝卻是毫不心軟,隻冷聲道:“按族中規矩,商織冉覬覦當家之位,禍害同族兄弟,越權調派軍隊,每一件每一樁,都沒有寬恕的理由。你們若是存心要包庇他的罪行,那便是想要放棄我們這一房的情誼,那我也醜話說在前頭,我們不懼離開西山商氏,我們隻要一個公道!”
說罷,轉身就走。
大有一種,言盡於此,該怎麼處置與選擇,你們看著辦的架勢。
商沁姝一走,許久不曾出聲的商寒煜便也要離開。
商織冉的父母則忙奔出來,拉商寒煜的衣袖,求情道:“司令!我們皆是親族,織冉犯渾,您看在大家同宗血親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商寒煜看了一眼陰狠著與他對視的商織冉,抽回衣袖,淡淡的道:“可惜有人已迷失了心智,死不悔改。而他的所作所為,已觸碰到了我娘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