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織工尋的如何了,可要我相助?”
“去了幾個牙行,並無上等的織工,能織錦的也不曾見到,後來去了城外,遇上了些流民,見著他們可憐,給他們留了些米糧。”
其實元令辰另外還有些發現,隻不過還未得到證實,此時也就沒有和他們。
“你若是需要米糧,來這裏拿就是了,哪裏用得著去外麵買?”
他是知道,元令辰此時並無太多家底的,也不想她花太多銀錢在不想幹的人身上。
“花的那銀錢,並非是我自己的,總歸是為劫富濟貧……”
因著閑來無事,元令辰也有了些心思閑話,便將與元錦寧的恩怨了,倒沒有細禾山在其中的作用。
不過她知道,以陸序的勢力,以及扶風的能力,禾山的特異之處,恐怕瞞不過他的耳目。
果然待她完,陸序已狀似無意地開口:“那隻叫禾山的狗,頗有些奇特之處,你該謹慎些,莫要將它的能力顯露太多出去。”
元令辰知他是好意,點點頭:“如今它漸大了,也不叫它常出去,隻在家中守著家裏人。”
“若是有個為難之處,便來尋我。”
“我若真遇上了難題,自然會尋上你們的。”
雖然元令辰不想麻煩陸序,隻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斤兩,若萬無一失,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她隻能盡量護住自己,實在不行,她也不至於一人死扛,該求助時也要求助。
“既然來了,就用了午食再走,聚在一起不易,離了這裏也不知又要何時才能見了。”
此時已近午食的時間,元令辰便順勢應了下來。
這一頓飯自然是賓主盡歡,加之那一路上的相處,陸序仿佛真的放開了前世執念一樣,將她當成了魏林一樣的友人,這讓元令辰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放鬆了對陸序的戒心。
此後兩日,一到了飯點,陸序便使人來叫她,之後竟漸漸的成了習慣。
這讓搖光也是心中詫異,心想著果然是能入住太微院的人,竟是真的與眾不同。
這日裏,元令辰用過了朝食,便又帶著搖光玉衡去了城外。
此時那些人有了吃食,已是比前兩日精神了許多,多數人都已能站起來了,見了元令辰更是熱情,甚至還有人對著她跪下磕起頭。
“是恩人來了,多謝恩人活命之恩。”
元令辰將那些人扶起:“各位都是長者,可萬萬不能跪我。”
原先與她過話的老丈聞言,當先站了起來:“恩人的是,我們不跪了,我們給恩人立長生牌位……”
“對,立長生牌位,讓仙人保佑恩人福壽綿長,萬事順遂。”
正當他們話的時候,後頭一個老婦人探出頭來:“我原聽他們,恩人是要尋織工?”
“正是呢?您莫非知道哪裏有織工嗎?”
“我知道,我就是啊。”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也是驚訝:“你竟是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