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價千金,不二價。”
這些道人哪怕身家不菲,可也沒人能一下子拿出千金來,一時陷入兩難。
楊肖趁此機會又冒了出來:“我拿兩百畝良田的莊子與你換。”
那乞丐眼皮子都不抬:“我不過是一介乞人,拿了你的田地,有何用?我隻要銀錢……”
“你無需擔心我會反悔,我可以馬上將地契給你。”
雖求田問舍先問親鄰,但他畢竟是縣令,有些事情根本無需較真。
規則都不過是給庶民遵守的。
那乞丐猶豫了會,問了其他人:“若沒有人出得起千金,這書就兩百畝良田賣與您了。”
周圍馬上竊竊私語起來,可他們的確拿不出千金,隻好搖搖頭走了。
楊肖得了那書,揣著寶貝一樣,連夜到了京城,通過戚榕的手送到了徐真饒府上。
這徐真人是道術精深,但哪裏真能窺破得了機?
隻抬手胡亂掐算了一番,煞有其事地道:“你們此番破財,本是惹了厭。”
楊肖立時就惶恐道:“敢問真人,我們該如何行事為宜啊?”
“便回去想一想,這些時日可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若是有,還需誠心懺悔為是……”
徐真人其實心裏很清楚,似楊肖這等一朝得勢的人,平日裏定然沒少做壞事。
這樣,總歸不會有錯,至於指點了他們還沒有轉機,那必定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們自己的心不夠虔誠。
“可我們著實想不通到底做錯了何事?還請道長明示……”
徐真人高深莫測地搖搖頭:“此為機不可泄露。”
“那我們丟失的錢財可還能追回……”
徐真人手中拂塵一甩:“若心誠自然有望……”
他身後的童子聞言,便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該的,真人都已了,你們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惹了上震怒,不如回去想想,到底做錯了何事,若是及時補救,不得還能得晾垂憐……”
楊肖三人垂頭喪氣地出來了。
另一邊,錢洄卻是尋到了元令辰那裏。
他將地契遞給她。
“那假方子有什麼用意嗎?”
“當初沈霽一案,末帝雖非禍首,也沒少推波助瀾,沈霽死後,沈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無異於滅族之恨,此仇,不能不報。”
“您哪怕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幾年,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自然不隻是針對他一人,原先那戚家,也沒少落井下石,雖不是禍首,也與幫凶無異,就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收漁利,何樂而不為?”
她給錢洄的書,裏麵夾著一張假的丹方,那丹藥服一粒的確能夠提神醒腦,但久服就易上癮,時間久了,就容易毒發而亡。
到時,敬獻丹方的是戚榕的幹兒子,與她又有何幹?
至於那禍首,她雖知道是誰,但那家人,沒有那麼好動,此時剪除他一隻臂膀,往後再慢慢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