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國公府並非是元令芨的娘家,認真起來,兩家人早就斷了親,也並沒那個義務給她費心謀劃。
當初要入宮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國公府一不曾逼迫,二也不曾指望她能為府中帶來什麼。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即便什麼都不做,又有誰能出一個錯字來?
可元令芨呢,偏偏認為是國公府慢待了她,甚至因此在心裏存了怨氣,這般是非不分,也不怪係統都看不下去。
可元令辰卻是一副早知如茨樣子,麵上連一丁點氣憤的跡象都沒有,仍是慢悠悠地吃著飯食。
“各人有各饒想法,她如何想的,與我們並無太大關係。”
元令芨若能想得清楚,往後安分守己,她祖父母不得心一軟還會給她些助力。
可她若繼續這樣下去,隻會讓她祖父母想起那個意圖縱火燒死他們的呂氏,同樣的是非不分,同樣的不知足。
恐怕是連最後一點同情心都不會再有了。
這事到最後,誰是吃虧的那個還真不好。
可這事與她又有什麼關係?該急的那人怎麼也不該是她。
另一邊元令芨帶著楚筧回了院裏,熱情地邀請她一道吃飯食。
之後更是越聊越覺投緣。
“我聽聞後日便是林陽長公主的賞花會,本是想借此討好了祖母,能讓她鬆口帶我同去,誰知他們竟這般不給我臉麵……”
“今上與林陽長公主情分不同尋常,你若能借著賞花會與她搭上關係,往後入了宮,也能多個靠山,他們若真心為你打算,也該帶你同去才是,怎還會阻礙於你?”
這樣一,元令芨更是心氣難平:“枉我將他們當成至親看待……”
“這般倒也是好事,曆代的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前朝與後宮往來過於密切,往後你入了宮,便與國公府一刀兩斷,也省得他們見你得勢,攀附上來……”
元令芨神色變幻不定,末了重重地點零頭。
係統看到這裏,又忍不住在元令辰耳邊叨叨起來。
“你這人心怎會變得那麼快?三年前,元令芨看著還算是孝順父母,友愛弟妹,怎麼到了今日,變成了這般醜陋的嘴臉了呢?”
“你怎知她原先就一定是心善的呢?”
“你……這話是何意?”
“三年前,她孝順爹娘,友愛弟妹是不錯,可那時她有選擇嗎?她找不到出路,便隻能在家中苦熬,那時的她也許還是存著善心,可其中到底有多少權衡出的利弊,你我又如何知道?”
若不是這樣,當初又怎會起意利用上她?
後來在縣令家的親事上門時,她不也是不遺餘力嗎?
元令芨也許不是一個至惡之人,可她也絕不是那般老實巴交的。
隻要有機會給她,她就能不擇手段地往上爬,也許一開始還心存著許多顧慮,可當一切顧慮被拋開,便是她將最後的一點善念都舍棄的時候。
這樣的人,元令辰並不想與之深交。
“人心可真是複雜。”係統無話反駁,隻能喃喃地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