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爺並不是那薄情寡義的人,如他想與胡銀霜重修舊好,不把我放到心上的話,又何至於要苦苦守我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不對勁,這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是越想越不對勁,放慢腳步,感覺三爺應該是被胡銀霜給套路了,亦或者是遇到什麼不可解事情,要不然那貓鷹王也不會不見回來。
“撲棱棱棱棱……”
而也是我這滿腦袋很胡亂思考之際,一團黑影臨近,貓鷹王撲動大翅膀子回來了。
是嘴裏叼著一粒藥丸,盤旋到我身前,把藥丸吐我手中了。
“什麼意思……貓鷹王,你見到三爺了,三爺與那狐狸精在哪裏,這藥丸是三爺給你的,是要給我吃嗎?”我瞅瞅手中藥丸,很不解道。
藥丸有些異香,絳紅紅顏色,黃豆粒般大小,看著應該是好玩意。
“嗚嗚……嗚嗚嗚……嘎……嘎……”
隨著我這問,貓鷹王盤旋在我身前,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隨即飛旋起身子,往我來時候方向飛去了。
“暈……啥玩意又點頭又搖頭的,貓鷹王,你這是要幹啥去?”我一見,緊著回身追攆。
可貓鷹王就是一個勁往回飛,還不時旋轉身子,示意我跟上。
“無語了,我問你三爺在哪,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我是無語無語在後麵跟著,一直跟出好久,貓鷹王身子下落,落到剛剛那胡子拉碴男子家的地穴,口上了。
“嘎……嘎……咕咕咕……”隨著這落下,貓鷹王衝著地穴,口裏緊著探頭叫。
“什麼玩意咕咕的,是招貓頭鷹嗎?”地穴裏亮起燈光,隨即那胡子拉碴男子又打著手電出來了。
“這藥丸是給那女人吃的?”我很奇怪瞅瞅,一轉念間,似乎明白咋回事了。
三爺這是打發貓鷹王回來送藥來了,給剛剛大流血女人。
“嘎嘎嘎……咕咕……”貓鷹王點頭。
我遲疑瞅瞅,決定下地穴裏看看。
怎麼回事,不是人已經救了嗎,這咋還送藥?
看這樣子,三爺並沒著什麼道啊,是很心甘情願與胡銀霜前去的。
回去百年好合,還是一笑泯恩仇不計前嫌,一家人要大團聚?
“哎呀,還真有貓頭鷹……姑娘,你怎麼又回來了?”手電光亮裏看著我與貓鷹王對話,胡子拉碴男人一聲喊叫道。
我沒言聲,直接順洞穴,口下去了。
我就是要看看,這一家人有啥貓膩,怎麼不住很正常房子。
“呼嚕嚕嚕嚕……嚕嚕……”隨著這下去,一股潮濕酸腐氣味衝鼻,我看到一堆破棉絮裏栽躺著的女人了。
女人張大嘴巴很誇張睡著,打著轟響呼嚕,身邊一個破爛棉被裹著剛出生嬰孩
而整個地窨子裏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米,裏麵除了破爛還是破爛,牆角撲蓬一些散亂稻草。
“姑娘……姑娘,你這是……他們真的走了,我沒騙你,救了我孩子老婆命就離開了,你看,我家總共這麼大,也不能藏人呐,怎麼……那俊男人是你丈夫,被那姑娘給拐帶了?”隨著我這掩鼻子往下走,胡子拉碴男人緊著跟下來道。
“你怎麼好好屋子不住,住這種地方?”我四外瞅瞅一聲問。
“沒錢呐,窮唄,況我這老婆瘋傻討人厭,村子裏人都不待見,我也就領著她住地窨子了!”聽著我問,男人一聲道。
“窮……沒錢……虧你身強力壯有手有腳,幹點啥還不能維持溫飽,何至於這樣?”我一聽,喝厲道。
這整的挺好,一個大男人把窮字掛嘴邊,讓老婆孩子住這種地方,也真說得出口。
不怪人說世間百態,我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