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跌跌撞撞回到老磨坊,抓起木鳶鳥往城裏去。
到城裏找家小旅館住下,撲床上大哭了。
咋就這麼亂,如果我不去史村長家,那史村長就不會死了?
現在又多連累一個人,嚇死了史婆子。
“人命……人命,我又背負上兩條人命,可那死人是咋回事啊,魔祖老頭,你給我個解釋,給我解釋。”我是哭咧大叫,很突然間想起那個坐轎女人了。
陰曹鬼轎,出現在石磨村附近,而且那鬼轎離開方向,是去往尾曲山的。
“尾曲山……一個很特別地方,為什麼所有線索都指向尾曲山?”我叨叨其咕坐起身,決定到尾曲山一趟。
能不能找到那進山隘口再說,終究是要走一趟的。
還有馬十三,他追我到這裏來了?
我不敢肯定那抓裂史村長脖腔的五指鋼爪,就是馬十三的。
確實,在我所認識人裏邊,隻有馬十三以五指鋼爪做武器,但今天那害人鋼爪更略大一些,直接抓扣史村長腦袋,把史村長腦袋從脖腔上給很殘忍抓離了。
“為什麼要抓腦袋……”我琢磨琢磨,突然間又覺不對。
如果想殺人滅口,直接擊碎他腦瓜骨,也就是了,怎麼還把腦袋給往回拽?
如不是我攔著,是不是那顆人頭就被帶走了?
“人頭……人頭……”我叨叨著,想起史村長那雙上翻,又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什麼意思……是那顆頭顱裏有說法嗎?”我咋琢磨不行,這就叮囑木鳶鳥等我,起身到外麵填飽肚子,看看夜色漸濃,打車複奔老屯去了。
剛一到老屯,就看見村中火光衝天,黑壓壓人群圍在我家老宅就近,很怨怒咒罵。
“這……燒了?”我離老遠瞅瞅,一聲歎氣奔史村長家去了。
老宅被燒,憤怒村民把那個不詳老宅子給燒了。
不用說了,是史村長的死,刺激到他們。
“燒了也好,幹淨!”我苦笑笑來到史村長家,本以為院子裏會高搭靈棚,紙灰滿地,確不想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屋子裏一片漆黑,連燈亮都沒打。
“這……”看著黑漆漆院落,我手掏收靈扣,很小心打開房門了。
衝鼻血腥氣正濃,兩具屍體橫趴在地上,根本就沒有動過。
而再往炕上瞅瞅,那顆人頭不見了。
“這……”我滿是驚疑起身,奔小後倒廈子去了。
進去掀開被褥,把每一塊床板給抽拽下來,很仔細找。
找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史村長,終究會留下點啥。
是破爛床板子拆扯一地,什麼都沒找到。
“暈……”我無語低頭瞅,從床下掏出幾雙舊膠鞋,不顧髒臭的伸手向裏麵摸去。
這一摸,我可是摸出一封信了。
很工整字跡,上麵提到一塊五色石,還提到我娘親名字。
說什麼娘親在臨知自己大限之際,托付給關一山一塊五色小石頭,而且這塊石頭還必須要用活人腦髓來養,而他史村長,很不幸被選中了。
所以在他腦子裏,住著一個惡魔,是那個惡魔在掌控他一切,讓他變成啞巴,變為癡傻,但心裏很明白,所以苦悶中不知如何自救,不知自己將來是個怎樣死法。
他一直在很努力擺脫,想找到關一山,但苦於做不到。
“腦中石頭……我娘親,看來猜測沒錯,真有古怪!”隨著看完整封信,我一聲大叫道。
大叫同時撕扯手中信件,拋揚在了地上。
娘親可預知大限,這沒什麼可奇怪的,娘本是妖,她完全可預測災難,可她為什麼沒有躲。
是因為與爹爹之間的感情嗎?
這好像說不通,因為娘親嫁給爹爹,完全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