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回事?”史老婆子叫了。
“你給我站住,跑,你倒是想跑了!”我是幾個縱躍追上去,把燈籠火把,一把骨頭的史村長,給扯拽回來了。
“說,到底咋回事,為什麼裝傻?”我慫打他扔撇地上。
“啊啊啊啊啊……”史村長張嘴,意思他不會說話了。
“裝啞巴,好,那我讓你裝!”我一見是氣不打一處來,能耐了,一個人究竟有多大韌性,可以十多年不哼不哈。
我是嘩啦一聲翻找背包,把十二銀針給翻找出來,奔著那史村長身上揚撒出去。
“你要幹什麼……老頭子,老頭子,你是好了嗎,這都是咋回事啊,咋回事?”看著我拋灑銀針,史老婆子上前很失聲叫。
“丫頭?”麥子叔也傻了。
“咯咯咯咯咯……”
“嘻嘻嘻……”
屋子裏陰風陣陣,十二個光腚娃娃憑空出現,蜂擁那史村長身上,又是抓又是咬,一通鬧騰了。
“是的,我曹家人生來邪性,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邪性,這十二個小孩專吸人血,你若是不說實話,就等著變紙片人吧!”我惡聲惡語一聲說,坐椅子上了。
被我看出破綻了。
我是真不明白,這史村長費勁心力裝傻,究竟為啥?
“啊啊啊啊啊……”史村長很倉皇叫,四肢胡亂揮舞的直搖晃腦袋,意思是他真變啞巴了。
“你……真啞了?”我皺眉瞅瞅問。
史村長小雞啄米般點頭。
“你……你們這是幹啥呀,這這這……鬼呀,有鬼,曹家人又回來禍害人了,禍害人!”史老婆子瞅瞅,是張抓往出跑,大叫有鬼害人。
“啪!”我彈指一顆小石子,史婆子啊的一聲趴地上,很驚懼回頭瞅我看。
“好,既然你不能說話,那就寫下來。”我扯拽背包找出紙和筆放地上,揮手間又收回十二佛童,示意史村長往出寫。
“啪啦!”而也是這時,伴隨一聲玻璃炸響,一森寒五爪鉤從窗外閃射進來,直接抓到史村長腦瓜子上,隨即長長鎖鏈抖動,一蓬血雨開花般閃現,史村長整個腦袋被抓裂下來,奔著破碎窗戶上去了。
“什麼人?”我立時反應過來一聲叫,反身縱躍到炕上,把那即將要抽拽回窗欞外的細細鎖鏈子給抓住,用力一抖手,一個男人身形被啪的一聲帶到窗戶上,很快速舍棄鎖鏈子跑了。
“無語了!”我一見鬆手,奔窗戶飛撞出去,可院裏院外,哪裏還有人。
“是馬十三嗎?”我瞅瞅大叫,轉身跑回屋子。
史婆子嚇死在地上,麥子叔麵如土色的坐地上打哆嗦。
看著我進來,翕動嘴唇半天沒說出話,很驚懼抬手,指了指炕上那還被五指鋼爪給抓著的人頭。
像被撕裂的破布,血糊連啦的,眼珠子還在嘰哩咕嚕轉。
“無語了,無語,這是殺人滅口嗎,我就不明白了,史村長,你在搞啥,這下把命給搞沒了吧?”眼瞅那血糊糊人頭,我不知說什麼好了。
“是馬十三,對嗎,你怎麼跟他搞一塊去了,另外又跟我家有啥關係,也不對呀,想十幾年前,馬十三應該跟我家素無瓜葛才對,怎麼就牽扯進來了?”我是一聲接不一聲叫問,心裏煩透了。
明知道這顆待死人頭不能回答我什麼,我還是不甘心。
“咕嚕嚕嚕嚕……咯嘍……”
死人頭出一連串咕嚕聲響,眼珠子猛往上翻了幾翻,隨即定定瞅著我,不動了。
“走,丫頭,你快離開,此事不能讓村裏人知道,他們不會饒過你的,你解釋不清楚,快走,我就跟他們說村裏來惡人了,把史家兩口子給殺了,走啊,走!”麥子叔跌爬站起來,拉扯我往門外推。
“這……”我遲疑瞅瞅,也隻好走了。
是啊,解釋不清,人不是我殺的,可誰又能相信。
“不要回來了,咱石磨村不太平,有古怪,始終有古怪存在!”麥子叔在背後叮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