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翼間充斥三爺身上所特有煙草味道,感覺特溫馨。
“這這這……你不是我親娘舅?”我聽到李國忠很小聲叫問聲音。
“是與不是,很重要嗎?”
胡煥良亦也很小聲回了一句道:“兩棵蔓上結兩個苦瓜,我與你娘,也算是相互抱團取暖吧。”
“嗨,前世恩怨,又何必留到後世,況經過這麼多年時代變遷,誰又是誰了?”
“胡氏,劉氏,又能怎樣,我也是倦了,所以才一直沒成家,我其實與你外公劉鐵嘴一個想法,就此了斷,也算是幹淨!”
“可可可……可我娘這到底為啥啊,她真被人給抓了?”李國忠一聽,又很小聲問了。
“噓,讓先生睡會吧,我估摸這先生不是凡人,備不住就能把這幾百年懸案,給破了。”胡煥良老頭一聲道。
就這樣幫亮天時候,三爺眯醒過來,一行人吃過早飯,手拿家夥事奔墓地去了。
一大片老墳頭,在靠一條羊腸小道邊上,坐落一新墳塋,三爺背手瞅瞅,喊著挖。
“三爺,這裏邊到底啥貓膩,你看出點苗頭沒有?”隨著那邊開挖,我問三爺道。
“不太好說,我淩晨時候,脫靈去那沙墓就近看了,倒也沒看出啥。”聽著我問,三爺一聲道。
“這樣啊……那三爺,能不能是這老頭自編自演,故意嚇唬人,整這麼一出啊?”
我一聽複說道:“要知道咱們可不是一次碰上這樣事了,有好多時候,都是為了吸引你我這樣走香火的人,而人為導演的玄乎事,這次不會也這樣吧?”
我的意思是說,能不能是這胡煥良為了吸引更多走陰陽人過來,而借力打力,完成他所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家這事邪乎,盜墓盜出個真人來,還修觀接香火,而且特靈驗,也是沒誰的了。
“無所謂了,既然碰上,就弄個清楚,柳兒,難道你不好奇嗎,究竟是什麼邪祟,可渡人真身,廣接香火,還可隨意在陽世間走動。”
聽著我說,三爺一聲道:“黑夜送棺,白日顯靈,要知道可不是一般邪物所能做到的。”
“不好奇,不想知道,現在我就想見我外公外婆。”我一聽嘟囔道。
“嗬嗬嗬嗬嗬……你呀!”三爺伸手刮我鼻子。
就這樣挖棺,由於春暖花開,地皮化凍,又是新埋的宣土,所以很快就把棺材給挖出來了。
三爺指揮人手扯黑黃顏色兩大塊布匹,遮蓋在那棺木上方,在完全遮擋住陽光之後,喊李國忠開棺。
吱呀呀撬釘子聲響中,棺蓋被打開了,裏麵仰躺一臃腫身形老太太。
是腳上纏著絆腳絲,右手中抓著一隻布鞋,嘴巴大張間,麵目很猙獰。
光著那隻腳底板上,沾了好多泥土,一看就是在泥地上奔走過。
“這……真拿著鞋?”李國忠往後一蹦跳瞅三爺。
“嗯,蓋上蓋吧,去打一盆水來,裏邊用紅繩係上兩棵蔥。”三爺瞅瞅道。
“啊……這就蓋上啊?”李國忠一聲問道。
“嗯,另外找隻山羊來,晚上有用。”三爺複一聲吩咐道。
“奧,好好!”李國忠瞅瞅老頭胡煥良,趔夠上前,把棺材蓋蓋上了。
“燒了吧,這些布匹都燒嘍,閑雜人等,該回就回去,沒你們事了。”隨著棺蓋蓋好,三爺複一聲道。
“聽先生的!”胡煥良老頭擺手。
“柳兒,來坐。”三爺拉我到一邊坐下。
“額,那是誰家墳頭,不鋪金不暖炕,恐後世子孫薄涼易生病,身子骨孱弱不得好啊。”隨著這坐下,三爺不經意間掃視一眼,手指一老墳頭道。
“奧,老梁家的,神了,可真神!”
李國忠一聽,很邪乎叫嚷道:“可不是如先生所說咋地,這自打他家老爺子過世,家裏人就總鬧毛病,病病歪歪的,全家大小,就沒好模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