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隨著這說,李國忠抬頭在人群裏掃麻一眼,扯過一人道:“梁小子,快過來,既然先生給看出來了,快求求先生,看要咋整?”
“啊?”一黃皮拉瘦中年人被扯拽過來,緊著衝我們點頭。
“這穴頭觸犯兩樣大忌,一是開穴後沒及時入葬,二一個是穴底沒鋪金,也就是沒暖坑,對不對?”三爺眼瞅瞅中年人道。
“這……對對,先生說的完全對,咋說的這麼準啊,先生,那可要咋整,咋整?”中年人一聽,緊著相求了。
“找一帶蓋的碗過來,再弄些大米小米,一塊圓形磁鐵,九枚乾隆銅錢,一截白蠟燭,去吧!”三爺瞅瞅吩咐道。
“奧奧,好,我這就弄,這就去。”男人一聽,飛快跑回去了。
“柳兒,畫一陰壙符,一會兒用。”隨即三爺又吩咐我了。
“好!”我一聽說好,攤開筆墨畫符。
“哎呀,先生,先生,我可真服了,您掃一眼墳頭就知咋回事,他家這墳坑子,可不是挖好有幾天後,老人才下葬的咋地。”
隨著我畫符,李國忠很邪乎湊過來道:“當時墓打好,人都要出黑下葬了,結果哥幾個幹起來了,因為爭一處老房子,打的破破刺爛的,這事就耽擱了,一直耽擱有三四天,才把人給埋嘍。”
“當時村裏有人懂這事,就說墳坑打好空著,犯忌諱,說得扔幾顆蘿卜填坑,另外再打墓穴,可他老梁家人相互推諉,誰誰不管,你看,這犯病了吧?”
“還有給死人鋪金這事,當時打爛桃子了,把陰陽先生都氣走了,所以過後下葬,就那麼稀裏糊塗完事了,哪還顧得上規矩。”
“嗯,鋪金又叫暖炕,黃紙加壽金在穴,內點燃,用後輩孝心,換取前輩的養育之恩,又為暖穴,可使穴,內吉氣來的快,寓意後人可速速發福之意,待金錢火滅,上麵再鋪上一層金箔紙,並用七星錢壓在紙上,意指金氈鋪地,方才為最完美。”
三爺一聽道:“而穴頭不挖則已,挖後必須下葬,以當日為大吉,二日三日次之,超過四日,就不可用了。”
“因墓穴挖好,久不下葬,停留時間過長,致使地穴之氣消失殆盡,亡人再入內,飽受陽戾之苦,必會掙紮,後世子孫身子骨倦怠,終日不得好,這也是民間所說的,墳土不張嘴,張嘴必填人的道理。”
“嗯嗯嗯,可不是,長見識了,長見識了,那啥,先生你們坐,我去準備東西,然後再讓人送些吃喝過來。”李國忠一聽,緊著點頭間跑走了。
“三爺今個心情大好啊!”我畫好符文,緊吹幾口氣,把符文紙給吹幹道。
“哈哈哈哈哈……舉手之勞,看到了,就捎帶上給弄弄。”三爺一聽大笑道。
“嗯。”
我撇撇嘴道:“那三爺就都捎帶著吧,俗話說的好,寧落一屯,不落一人,想哪片墳塋地,不埋冤死鬼,三爺就都給管管。”
“你呀!”三爺一聽,怪嗔刮我小鼻子了。
“鼻子頭都刮禿了,還刮!”我嬌嗔撲棱一下鼻子道。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心急,這不是走不了嗎,柳兒,別著急,我保證,今晚那沙墓裏,絕對有很意外東西。”
“嗯,不是魔就是鬼,還能有啥好玩意。”我一聽,嗤了一鼻子。
“先生,我多嘴問一嘴,咱今晚就去開那沙墓啊?”
聽著我與三爺說話,胡煥良老頭湊過來道:“倒不知先生要咋樣打開那墓頭,我一直都沒找到。”
“硬挖!”三爺當啷一句。
“啊……硬挖?”老頭有點迷糊。
我瞅瞅三爺,咯咯咯笑了。
三爺這是在調侃老頭。
想那個大墓,靠硬挖,得挖到猴年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