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本將!至於你們三人若是想反對的話,明說即可!我這人好的很,不愛記仇,也不小心眼。”向罡天一臉笑容,那握著聖旨的手,卻是有意無意地往前送了送。
三人頓時怔住,臉上隱隱是露出一股怒意:以聖旨壓人,這算什麼本事?還說什麼不愛記仇不是小心眼,真當自己幾人眼瞎看不出來嗎?
幾三人目光流轉,齊聲道:“大人誤會,救濟流民本是我等份內之事,豈敢對大人的所為有異議?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好,話可是你們說的,那如果有人不滿意,你們三人可也得出麵解釋才行。”說完,向罡天這才是將聖旨收入體內,率先入城。
史修春三人麵麵相覷,在這一刻,是升起同仇敵愾的心念。不管自己三人怎麼爭,這第一件事得先讓偏將大人知道什麼叫可為,什麼叫不可為才行。要不然的話,自己三人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向罡天來的突然,也沒有說什麼事先傳訊通知的,史修春三人都是一頭霧水,城中的百姓自然是更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夾道歡迎的場麵,讓向罡天不由地有些小遺憾。
呂氏被滅了族,呂林升的呂府也是被封了。史修春三人雖說膽子是有點大,但也不敢胡來!
入城後,向罡天領著人先去縣衙轉了圈,有史修春三人在,倒也沒什麼大事。雖說三人來到赤木縣後是明爭暗鬥,但畢竟三人在參將的位置上待了多年,處理事情還是有一套的。當然,他們也沒有這膽子,敢拿縣衙之事當兒戲的。
既然沒什麼事,向罡天也懶得多轉,朝三人凝目看道:“怎麼樣?本將的府邸你們可是準備好?”
“這……”三人不由地麵麵相覷,無話可說,這事,他們還真是沒有放在心上。
史修春倒是有些急智,拱手道:“大人,之前呂林升呂府乃是屬於縣衙的公府,但之從他事犯後,府邸被禁衛封了,所以……”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說,本將來到赤木縣,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向罡天的臉上露出邪意:“行了,既然呂府是公府,那就帶我前去看看!”
“是,大人!”
三人能看的出來,向罡天眉宇間有怒意在蘊量,不清楚他的脾性,倒也不敢得罪,三人連忙在前引路,往呂府而去。
呂府離縣衙並沒有多遠,以幾人的速度,很快便是來到。入眼所看到的呂府倒是氣勢恢宏,但那大紅府門上貼的封條,卻是特別的刺眼。
封條上,有禁衛的金色印記,極是顯眼。
史修春三人明顯對這封條甚是忌憚,以致於他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向罡天看著,心中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禁衛有如此威嚴,居然是連幾名參將對他們的東西都是如此的忌諱。
不過,那是他們,自己卻是沒有這般禁忌的,大步上前來至呂府門前,大手輕揮,牌匾呂府二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向府’二字!
對他的做法,史修春三人也隻能暗讚膽大,要知道,在這個世上,敢破壞禁衛的封條的,基本上都是缺心眼的玩意。當然,三人根本就不知道,向罡天就是禁衛!自家的封條有何不敢揭的?再者說,呂氏所居的這府邸本是縣衙公府,身為赤木縣偏將,掌控一縣大小諸事,也是有這資格揭這封條。
連伯等人接到向罡天的傳訊,相繼前來,有他們在,府中的事務倒也不用向罡天再操心。朝一臉詭異色的三人道:“行了,府邸的事情暫時已經解決,那咱們便再回縣衙,將近日縣中事情都與我說說吧!”
離開時,向罡天是有曾向艾司流請教過,倒也不算是什麼都不懂。現在這說辭從他嘴中說出來,倒也是顯得極是正經。
史修春三人不知深淺,但也不敢隱瞞,將自己所知的事情均是說出來。他們也不敢不說實話,縣衙中真正處理事情的,可是那些小吏。時日太短,三人縱是有心,也不可能有收買這些人的。而在這偏將大人出現後,小吏們隻要不傻,便不會與他對著幹。
所以,三人不說,隻要向罡天找衙內的小吏,一樣是可以知道的。如此一來,反倒是讓三人事後無地自處。所以,三人說的都是大實話。
如此數日後,向罡天也算是真正的接手赤木縣。
至於隨行而來的那一千人,向罡天早有吩咐,入城後,由喬莊和莫非真兩人率領,銷聲匿跡,融入赤木縣中,布張消息網絡。
事情上手後,倒也沒有向罡天想像的那麼忙,事情大都交由縣衙的小吏處理,倒是還有時間參悟修練。依他的本意,在真正接手縣衙事務後便是準備回學院參與考核的。但史修春三人心懷詭胎,讓向罡天有些不放心離去。
三人對自己有顧忌,但自己若是離開,他們怕是立刻就會鬧翻天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甘於人下的人。所以,就算自己是要走,在離開前也必須得收複他們三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