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就不回去了,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點早飯吧!”
劉白笑了笑,道,“我要回宿舍。”
“你妹的,你不會回過宿舍後去食堂吃飯幫我帶回來。”
“逗你的,話你是要呆在教室裏幹什麼?”劉白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子賢則一個勁的擺手示意他快回去,邊擺手邊,“趕緊去吧!不然等你洗完頭都沒時間去吃早飯了,更別提給我帶早飯了。”
那時候確實年少,在那已有些寒冷的時節有些學生不想去打熱水便直接在宿舍用涼水去洗頭。多年後的子賢想起當時在冬還用過涼水洗頭,還會打一個寒顫。
坐在教室裏的子賢一直在等待,等待著會給他送伊利優酸乳的女孩,這時教室裏還有一些其它人,隻是子賢並未去注意他們。子賢心裏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覺得她應該是趁著早讀下課沒多久的時候過來,可是牛奶咖啡的那首歌都已放了好多遍,子賢還是未見到那個女孩。
他不敢去抬頭看,他怕自己的目光與她的目光對視,這樣的話不定她就已跑遠了,雖然他心裏這樣想著,可他又忍不住讓自己抬起頭去看窗外,就是這忽然的一瞥,他看到一個頭發與脖頸平齊的女孩走過去了,他並未看清這女孩的麵容,他很想抓住這最後一刻,便快速的跑到走廊上,卻隻注意到了這女孩的背影。
她的身材很苗條,穿著緊身的深藍色牛仔褲,外套則是那種褐紅色搭配黑色條紋的外套,子賢隻能看到這些,但他卻注意到了她手中有一瓶伊利優酸乳,子賢對它很熟悉,因而他很確定這就是那個女孩,就這樣他看著這女孩的身影消失於拐角處,那個拐角處是往宿舍的方向。
站在走廊上的子賢,有些茫然,又有些無奈,在走廊上吹了會兒風便回教室了。
當子賢坐在教室的座位上還在想要不要抬頭望窗外時,那女孩已經站在窗外往教室裏巡視了,那女孩對子賢座位的熟悉程度就像子賢對伊利優酸乳的熟悉程度一樣,當她看到子賢就在座位上坐著時,她便不想進去了,也許這隻不過是一種暗地裏的欣賞,她並不想讓當事人知道。
坐在教室裏的子賢還在心裏想本來是一場朦朧美,就這樣被破壞了,心裏竟會有些舍不得。他還在想也許這女孩以後不會再送了,既然她想默默的送,當今知道子賢專門坐在教室裏等她時,反而有些不適應,也許她會慢慢放棄這種行為,也許自那時開始子賢不再會收到伊利優酸乳,甚至他也不會知道這女孩是誰,就這樣斷送在萌芽裏,他開始在心裏懊悔。
陸陸續續班級裏的其它學生都開始進教室了,當快上課時劉白與凡才掂著水壺慢慢的往教室跑著,剛坐到座位上劉白便將一個餅夾菜甩給子賢,還道,“也不知你吃啥,便給你帶了跟我們一樣的東西。”
子賢沒話,吃著東西的劉白瞅了瞅子賢,道,“你怎麼了?”
還在想著心事的子賢拋去了那些事,扭頭看著正在吃東西的劉白道,“你還沒吃呢?”。
劉白指了指子賢左邊的凡,子賢才發現凡也在吃著,等子賢再轉過頭後,劉白才道,“在宿舍整完,預備鈴都響起了,我們倆是快速跑到食堂,買完東西又快速的跑回教室,”吃了口東西後,他繼續道,“都怪那貨,非要先睡會兒再洗頭,光等他等到預備鈴響。”
聽著他倆互相之間的抱怨,子賢有種想要發笑的感覺,可他又笑不出來,也許有些事情如果還能繼續便會繼續,如果它隨時都會被中斷,那無論怎麼彌補都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