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黃葉似乎印證了它們曾在這個季節停留過,也許正是它們,讓重複的四季也有著秋的停留。秋景皆詩詞畫意,當人處在這個時節時,似乎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吟詩。
此時已進入冬季,沒有了掉落的枯葉,樹枝也都顯得光禿,這樣的季節不時伴有凜冽的風,走在校園中的學生都將自己裹的很厚實,似乎生怕受到這寒冷氣的侵擾。
那時候靠近食堂打熱水的地方總是會排滿人,畢竟時間有限,因而那些未去打熱水的人洗頭時都會選擇用涼水,多年後當子賢想起那從水管流出冰涼的水時,都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是一幢三層的宿舍樓,子賢的宿舍是在那幢樓的三層1房間,宿舍是10人宿舍,在1房間裏子賢與劉白是臨鋪,而雷宇則剛好是子賢的下鋪,有時雷宇偶爾會向子賢請教問題,正是在這不經意的關聯中他們也變得熟悉,甚至他們平常一起吃飯的隊伍中又加入了雷宇,這時已有四個人。
高一學期的第三次考試伴隨著冷冽的氣也早早結束了,畢竟這次考試不向上次考試那樣重要,自然不會在教學樓的側邊位置上掛大屏幕的成績單,可子賢依舊考取了年級第一名的成績,這樣的成績對很多人來毋庸置疑,甚至他們會覺得這樣的成績理所當然,就連改卷子的老師看到第一考場第一份考卷時也知道這就是子賢的卷子,那時的王子賢在高一年級裏還算比較有名氣。
子賢因為上次並未能見到那女孩的模樣會有些懊悔。
第三次考試時,坐在第二座位的女孩忽然戳了一下子賢的後背,當他轉過頭時,那女孩微笑著,“你每次考試都能甩我40分。”雖然這樣的話語帶著點妒忌的味道,但更多的還是自嘲。
本身子賢可能會一笑而過,可看到那女孩帶著微笑的麵容時,他並未那樣做,反而同樣以微笑的表情對那女孩道,“你繼續保持這樣的成績,等下一次考試時就能超過我。”
“你的是真的嗎?”
那女孩剛完,老師開始發試卷了。
她手裏拿著試卷,還在想前邊坐著的子賢剛剛的那句話,她持懷疑的態度,覺得子賢那樣不過是為了安慰她而已。
隨著考試鈴聲的響起,她便讓自己清理思路,也不再想剛剛停留在耳邊的那些話語。
前兩下過雪,子賢對雪情有獨鍾,雪總能讓他想起一個人,而這個人總是會讓他想念。也許對別人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在他這裏卻很難擁有,這不免在讓他曾經的歲月裏顯得有些失落,可這種擁有卻會在雪來臨之際的時節,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對雪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下過雪後在高一教學樓與高二教學樓之間留下了痕跡,在那個廣場地麵上有一段區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晚自習下課後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那上麵來回的溜,剛開始還是幾個人在那上麵溜來溜去,漸漸的人就多了。
當子賢與劉白從那經過時,他反而對此表示不屑,還對一旁的劉白,“這幫貨還真有意思,溜個那玩意都能那麼開心,還不如直接去溜冰場玩。”
“你去溜冰場玩過。”一旁的劉白問道。
還在子賢上初中時,他們家樓下就有一個叫“紅河穀”的溜冰場,那時他經常性的會溜冰,因此當他看到這幫貨在玩那芝麻大點的冰麵時會流露出不屑,覺得他們還不如直接去溜冰場玩。
“當然去過了。”
“我還沒玩過呢?”
“等你啥時候去我家那了,我帶你去我們家樓下那溜冰。”
這無形的承諾不知後續會不會得已實現,也許是一句空口承諾,也許很快就會實現。
那時候子賢並未注意到雷宇也加入了那些人的行列,如若他知道,或許就不會出那樣的話。
雷宇可能對那冰麵很感興趣,當他從教室出來後也加入了那些人的行列,剛開始還好,不知在第幾次的時候他摔倒了,頭先著的地,其他人看到他倒下以為他隻是摔倒了並未太在意,越往後有人覺得雷宇在地上已躺了一會兒,雷宇身旁圍了一些人,這時吳日從後麵擠進來,將雷宇給扶起,然後在其他同學的幫助下才將他雷宇給放在吳日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