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想與過去徹底的告別,他早已釋懷,這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他一人。他還沒走,不過是想在這停留會兒。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端著咖啡的美琪走進來,朝劉白打了聲招呼,然後在他旁邊的座椅上坐下來。
她將咖啡杯放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一舉一動都被一旁的劉白注視著,她轉頭問劉白,“你房子找好了沒?”
“還沒呢?我是周一入職,準備這兩先把房子確定好,再從新豫將行李之類的東西給搬過來。”劉白如實的道。
美琪想了想,果斷的,“你要不住我那吧。”
劉白愣了,腦海中想象著一個‘hahefuk?’的場景,美琪見他愣在那,右手在他的眼前掃了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美琪尷尬的,“你別誤會,我之前租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我的那位同事辭職離開了豫州,所以另外一間臥室一直空著。”
“那房租我出一半。”劉白堅定的,雖此時的他很拮據,可在美琪麵前他在掩飾著。
美琪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平靜的,“你剛開始工作,等你轉正之後我們再平分房租吧。”
劉白知道美琪故意這樣是為了照顧他,他向美琪比出一個‘K’的手勢。他故作輕鬆想掩蓋掉錢袋空空的尷尬窘境。
美琪笑了,又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她忽然又想起自己明還要加班,繼續道,“我明還要加班,你明要是來的話,直接過去就行。”同時她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劉白,劉白什麼話都未,茫然的接住。
美琪手頭上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她起身準備走,忽然想問下劉白晚上走不走?要是不走的話,剛好晚上請他吃頓飯。可還沒等她開口話,劉白看著美琪,“我等會兒直接回新豫了,明我把那邊的房間給退了,然後帶著行李過來。”
“本來還想著晚上請你吃頓飯,看來是不行了。”美琪雙手一攤。
劉白靦腆的道,“你真的太客氣了,真該我好好的請你吃頓飯,很感謝你幫我這麼多忙。”
美琪笑了笑,沒話就轉頭走了,劉白看著她的背影,還能想起曾經在高一時的一個清晨,很多事情被他給戳破後,美琪尷尬的站在原地,那時他就覺得美琪很清秀,從上到下都流露著清澈的氣質,幾年過去了,劉白覺得她並未改變。
那下午劉白坐地鐵回新豫,地鐵的轉換,公交的轉換,好不容易才到豫湖鎮,中午就吃了點漢堡,此時餓意的來臨如瀑布直瀉而下般,他想找個地方喝點酒。想來想去,他依舊去了經常會去的那家蘭州拉麵館,依舊是常規的操作,一份牛肉麵外加一元錢的麵。點完餐後,他又在隔壁的商店買了一瓶二兩的江白,這對他這個窮子來已經很奢侈了。
一個人吃著麵,喝著酒,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像進了沙子一般,眼圈紅紅的。這將近一年的時光,一個人的世界讓他覺得有些壓抑,而在那壓抑的世界裏還有割舍不去的往事。
一個人往住的地方走去,剛走到門口他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聽到大廳裏兩個人的對話,很容易就能聽出來其中一個正是他的房東,房東的聲調讓他很容易就能辨識。
那中年人道,“你這房間都租出去了吧!”
房東,“對啊!不過都是些窮學生。”
中年人,“這有什麼稀奇的,本來你在學校附近,那不就是租給他們的。”
房東,“我是很反感他們房間換來換去的,就比如五樓那個姓劉的窮子。”
中年人笑了,問道,“那窮子怎麼了?”
房東義憤填膺的,“本來他租的是一間寬敞的房間,還帶有明亮的窗戶,這環境多好。後來忽然又換到了一間狹的單人間,僅有的一扇窗正對著走廊,通個求的風啊!”